”
“那先讓我把我的人接到船上,然後先撤退。
我們安全後就會合。
”
“同意。
但是對那些難民要以禮相待。
”
“現在,離我的投影遠點。
我現在看不了其他信息了,愚蠢!”
“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中,霸撒。
在這段時間内,另外四艘戰艦接收了四個混合人。
它們讓我們把它們帶到馴獸師那裡去,但是我已經下令把它們先囚禁起來。
對待它們要保持高度謹慎。
”
控制間投影屏上重新顯示出戰役狀态。
特格又一次下令撤回他的部隊。
他強壓怒火,過了幾分鐘才重新恢複了控制感。
默貝拉知道她削弱了多少他的權威嗎?或者他應該把這視作測試難民對她的重要程度的手段?
局勢穩定後,他把控制間交給一位助手,然後坐上斯特吉的肩膀,去查看這些重要難民。
這些人為什麼如此重要,以至于默貝拉冒險對戰場進行了幹預?
他們都在一艘運輸艦内,一位謹慎的指揮官把這些本聚在一塊的人分開了。
誰知道這些不認識的人藏了什麼?
這位拉比正在被戰地指揮官攔住詢問,所以很容易辨認,他正和一位穿棕色長袍的女人一起站在離他的人民不遠的地方。
他個子不高,留着胡子,戴着一頂無檐帽。
冷冷的燈光使得他顯出一副古老先民的樣子。
那個女人用手擋着眼睛。
拉比正在說着什麼,特格走得越來越近,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這個女人正遭受語言攻擊!
“驕傲者會被貶低!”
女人沒有把手從防禦的位置拿開,直接說道:“我所承載的,并未讓我感到驕傲。
”
“也包括這種知識可能給你帶來的權力?”
特格夾緊了膝蓋,命令斯特吉在十步開外阻止他們。
他的指揮官瞥見了特格,但是仍舊留在原地,他擔心這是種分心之計,一旦有意外狀況,他将立即采取防禦措施。
好樣的。
這個女人把頭彎得更低了,說話的時候用手按着眼睛:“我們得到的難道不是侍奉神靈時可能用到的知識嗎?”
“女兒!”拉比僵硬地挺直了身子,“不管我們能學到什麼可以更好地為主服務的知識,也不會是多偉大的事情。
所有我們說的知識,是指一顆卑微的心所能容納的一切,不會超過水溝裡的一顆種子。
”
特格覺得自己不願意去幹涉他們。
多麼古老的對話方式。
這一對把他迷住了。
其他難民全神貫注地聽着他們的對話。
隻有特格的戰地指揮官顯得十分冷靜,一直注意着這些陌生人,偶爾會給身旁的助手一個手勢。
女人把頭彎得很低表示尊敬,包括那隻阻擋的手,但是她仍然在為自己辯護:“即便是丢在溝渠的一顆種子也可能會帶來生命。
”
拉比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顯得很冷峻:“沒有水和精心的呵護,也就是說,沒有祝福和話語,就沒有生命。
”
伴随着一聲沉重的歎息,女人晃了晃肩膀,但是她仍然保持着那種奇怪的順從姿勢,然後回應道:“拉比,我聽見,我服從。
可是,我必須尊重這個被強加給我的知識,因為它包含了你剛才所表達的告誡。
”
拉比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麼就把它傳播給想要的人,願你去之處沒有邪魔侵入。
”
特格知道沉默代表着這段争論的終結。
他催促斯特吉上前。
她還沒來得及動身,就看到默貝拉大踏步從他們身邊走過,她的雙眼盯着那個女人,向拉比點了點頭。
“以貝尼·傑瑟裡特的名義以及我們對您的虧欠,我歡迎你們,并很樂意為各位提供庇護。
”默貝拉說。
棕色長袍的女人放下了她的手,特格看到隐形眼鏡在手掌裡閃閃發光。
然後她擡起了手,周圍霎時間響起一片驚歎聲。
這個女人的雙眼是香料上瘾所緻的完全的藍色,但同時還透着那種内在的力量,顯示出那是一個經曆了香料之痛的人。
默貝拉立時做出判斷。
一個野生聖母!自從沙丘上不再有弗雷曼人,就無人知曉這樣的存在了。
女人向默貝拉屈膝施禮:“我叫呂蓓卡。
能和您在一起,我的内心充滿喜悅。
拉比認為我是隻愚蠢的大鵝,可我這隻愚蠢的鵝擁有的是一顆金蛋,因為我承載着蘭帕達斯:七百六十二萬兩千零一十四位聖母,她們理應屬于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