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搏。
她是個面容嚴肅的女人。
有人說她很少笑。
“我們已經引開了房間裡的攝像眼,”嘉瑞米說,“現在畫面顯示的是我們在邊吃零食邊向你詢問武器的事。
”
艾達荷覺得胃裡仿佛打了一個結。
貝爾的人很快就會在現場看到出現了模拟信号。
尤其是他自己的投影模型更容易被看穿。
嘉瑞米看到了他皺起的眉頭,她回應道:“我們在檔案堂有同盟。
”
什阿娜說:“我們來是問問你是否想在我們乘坐這艘戰艦逃跑前到外面去。
”
他的驚訝很真實。
留下來嗎?
他沒考慮過這個選擇。
默貝拉已經不再屬于他。
兩個人的紐帶在她那邊被剪斷了。
她沒有接受這個現實。
目前還沒有。
但是她第一次為了貝尼·傑瑟裡特的目标,需要做出将他置于危險之中的決定時,她會接受這個現實的。
現在,她隻是比平常更多地躲着他。
“你們要去大離散區?”他問道,眼睛看着嘉瑞米。
“我們要盡自己的力量去挽救更多東西。
以前人們将這稱為用摔門而出代替投票。
默貝拉正在颠覆貝尼·傑瑟裡特。
”
他相信還有些沒有說出的觀點也在影響着她們。
她們不同意歐德雷翟孤注一擲的選擇。
艾達荷深吸一口氣:“我要和你們一起走。
”
“不要後悔!”嘉瑞米警告道。
“那太愚蠢了!”他說着,讓自己壓抑的悲痛傾瀉而出。
如果這樣的反應來自一位姐妹,嘉瑞米是不會驚訝的。
艾達荷讓她很吃驚,她花了幾分鐘恢複平靜。
誠實控制了她。
“确實很愚蠢。
對不起。
你确定不想留下來?我們欠你一個做出自己決定的機會。
”
貝尼·傑瑟裡特對那些盡職盡忠的人很挑剔!
“我要加入你們。
”
她們在他臉上看到的悲傷不是模拟出來的。
返回他自己的控制室時,他對此毫不掩飾。
我分配的位置。
當他為戰艦的身份識别電路編碼時,他沒有費力去掩飾自己的行動。
在檔案堂有同盟。
電路在他的投影上閃爍——輸入飛行系統的彩色光帶,隻是中間缺了一環。
研究了一陣後,破損處附近的情況已經明了。
門泰特觀察就是為了這樣的情況而準備的。
通過内核功能增強數倍!
艾達荷向後一靠,坐在那裡等待着。
升空是一段讓人心驚肉跳的空白時段,飛船會在離開表面足夠遠的時候突然停止,然後開始接觸零域場并進入折疊空間。
艾達荷看着他的預測圖像。
他們就在那裡:那對老夫妻就在他們的花園中!他看到他們身前的網閃閃發光,男人做着手勢指着,圓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他們移進了一張透明覆蓋層下,在他們身後,覆蓋層顯示着艦體的電路。
那張網變得越來越大——不再是線條,而是比投影電路更粗的彩色光帶。
男人的嘴唇動着,像是在說着什麼,卻沒有聲音。
“我們期待你的到來。
”
艾達荷伸手去碰他的控制台,他的手指在控制場打轉,抓住了電路控制所需的元素。
沒時間去細緻擺弄了。
幹擾嚴重。
他一秒内就進入了内核。
在内核區轉存整個字段易如反掌。
先設置導航。
他看見網絡開始變細,男人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接下來是零域場。
艾達荷感覺到戰艦在折疊空間踉跄前行。
網絡傾斜,拉長,同時兩個觀察者開始縮短、變薄。
艾達荷清除了星際存儲電闆,換上了自己的數據。
網絡和觀察者消失了。
我為什麼知道他們在那裡?
除了重複出現在視野中的幻想所證實的确定性,他沒有答案。
他在警衛艙的臨時飛行控制闆前發現什阿娜的時候,什阿娜沒有擡頭看他。
她俯身在面闆上方,驚慌失措地盯着它。
她上方的投影顯示他們已經從折疊空間浮現。
面前能看到的恒星圖案,艾達荷一個都不認識,但他已經料到了這一點。
什阿娜轉過身,看着站在身邊的嘉瑞米:“我們失去了所有的數據存儲!”
艾達荷用食指敲了敲他的太陽穴:“不,并沒有。
”
“但是哪怕隻是恢複那些基本數據也要花上好幾年!”什阿娜抗議說,“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的飛船無法被識别,我們也無法識别周圍的宇宙空間,”艾達荷說,“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