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page 1

首頁
    燙得驚人,鬓邊早已被冷汗濕透。

     她病了!怎麼不早說? 朱佑睿懊惱,當下也顧不得賭氣,展臂便将她橫抱起身,一面大踏步走出柴房,一面放聲大喊。

     “來人!快去請太醫!” “爺……”昏昏沉沉之際,香雪隻覺得自己快死了,她死了,唯一的親弟弟該怎麼辦?“爺,我弟弟……您救救他……” 她弟弟?朱佑睿一凜,是說她那個寄居于母舅家的弟弟嗎?莫非劉瑾便是利用她弟弟拿捏住她? “我知道了,你莫憂心,我馬上派人去接他來京城。

    ” “謝……謝爺……”她恍惚地甜笑。

    弟弟的安全有了保障,她也可以放心離去了。

    “爺的恩……來世再報……” “胡說!誰要你報什麼恩?我不稀罕!” 不知怎地,聽她這宛如交代後事的低喃,朱佑睿霎時心慌意亂,在月色下疾行,加快腳步将她抱回正院,幾個下人看見了,都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進到屋裡,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内間床榻上,起身時她無意間扯落了他挂在脖子上的鎮魂銀鎖,他卻是渾然未覺,任銀鎖埋在被褥間。

     “你躺着,太醫馬上就來了。

    ”他替她蓋好被子,輕輕替她拂去一绺垂落額前的發。

     她沒回應,昏昏地睡着,臉頰潮紅,呼吸急促。

     一股懊悔的情緒緊緊地抓住朱佑睿,他真不該将她關在那間濕冷的柴房裡,又不給吃食,她身子這麼嬌弱,如何經得起這番折磨? 可他……也沒錯啊!誰教她接近他是為了取他性命?他沒當場格殺她就算仁慈了! 朱佑睿忽而難過,忽而憤惱,胸臆翻騰着百般複雜滋味,他呆立片刻,終是命人召來了李管事,吩咐他派二十個身手矯捷的侍衛,将香雪的弟弟平平安安護送回府裡。

     李管事聽聞他的囑咐,有些驚訝。

     “叫你去就去!”朱佑睿不想特地解釋。

     “是,小的立刻就去。

    ”李管事恭敬地躬身退下,才轉身走了兩步,忽地聽見身後傳來砰然聲響。

     他愕然回頭,隻見方才還精神奕奕地對自己下令的郡王爺此刻竟臉色蒼白,頹然暈倒在地—— 現代,台北 由于春雨茗茶租借庭園作為公司舉辦品茶宴的場所,飯店便提供兩間套房當作職員休息室,程思曼拉着朱佑睿進去其中一間,确定房内沒有别人,才警醒地鎖上門。

     朱佑睿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深邃的眼潭裡閃動着微光,是惆怅,也是眷戀。

     他沒想到自己前一刻還在對李管事說話,下一刻便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

     起初,他有些茫然,懷疑自己在作夢,又挂念着香雪的病情,可此時見到她,所有的彷徨與不安都散去了,一顆心真正有了歸處。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如此思念着眼前這個女人,甚至願意抛下一切來見她。

     “曼曼。

    ”他聲音啞啞地喚。

     程思曼一震,回過頭來,千言萬語堵在胸臆間,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明眸隐隐灼痛。

     “你……什麼時候醒的?” “早上你離開後不久我就醒了,不過醫院非要我留下來做完檢查才肯放我走。

    ” “為什麼他們沒通知我?” “是我要他們先别說的。

    ”他暖暖地望着她。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 這笨蛋!還驚喜呢! 他可知曉她日日夜夜都盼着他能醒來,整個人都被折磨得僬悴了,要是早上不先敷臉,連妝都畫不上去……就算早一分鐘告訴她也好啊! 什麼驚喜?這根本是驚吓! “你這壞蛋!可惡的家夥……”心海翻騰,她再也克制不住滿腔酸苦,上前就捶他胸膛。

    “你怎麼現在才醒?你知不知道這兩個禮拜我都快急死了,你爸爸逼問我你的下落,公司也傳出你又玩失蹤的流言,連汪大器那老狐狸這幾天見到我都有意無意地諷刺……你知不知道你再不醒來,我就快撐不住了!我、我……”她蓦地噎住,美眸盈盈含淚。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章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