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拽她的手。
“跟我走,我們去别的地方!”
哪能讓他的女人在衆目睽睽下打扮得如此妩媚撩人?他現在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她整個人藏起來。
可她偏偏不合作,賴着不動。
“為什麼啊?你以前不是最愛跟你那些狐群狗黨來這種地方嗎?為什麼就不能跟我來?”
“那是以前,以前的事我忘了!”
“真的忘了嗎?那你怎麼記得泡茶那些事?”
“嗄?”他愣然。
她雙手托腮,靠在高腳玻璃桌上看着他,星眸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你又會點茶,又會舞劍,這些功夫都是什麼時候學來的啊?”
“呃……”露餡了嗎?他眯眼審視她的表情,除了好奇,看不出絲毫異樣。
“我也忘了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
“你忘了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卻記得這些手藝和技巧?”她嘟嘟嘴,表示懷疑。
“我是失去記憶,又不是失去經驗。
”他振振有辭。
“就像我一樣記得怎麼寫字、算數啊!”
隻是需要一點時間從腦海的知識庫裡揀選并組織而已。
他在心中暗暗補充。
程思曼當然沒聽見他的内心話,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于是點點頭。
“也是,已經學會的經驗應該不會忘。
”她頓了頓,黛眉蹙攏。
“隻是我真的覺得好奇怪啊,你明明對泡茶沒興趣,以前鄭伯伯要教你,你都說不要,後來怎麼會自己跑去學?而且到底是什麼時候學的啊?明明你一直都在打混……”
這可真是難以回答的問題。
朱佑睿苦笑,他仔細打量程思曼的神色,總覺得她不是随口問問而已,但她的表情看來就真的隻是單純的苦惱。
一般人的确很難聯想到穿越換魂這種事……
朱佑睿心神一凜,想着也許這是自己對她表白真實身分的良機,可又擔心自己招認了,她不知會如何看待自己?
她能夠接受自己從小認識的男人身體裡換了一個靈魂嗎?她會不會希望鄭奇睿的靈魂回來?畢竟那家夥才是正主,才是真正和她是青梅竹馬的男人,是她鄭伯伯的寶貝獨子。
如果她知道他不是鄭奇睿……
朱佑睿不願深思,拿起啤酒瓶就咕噜咕噜地灌了半瓶,程思曼訝異地挑眉。
“喂!你也不等我一起幹杯!”她嬌聲埋怨,賭氣地也跟着喝了一大口酒。
他重重将啤酒瓶擱下,在桌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你一定要待在這裡跟我喝酒嗎?”
“不行嗎?”她朝他皺了皺鼻子。
“那你把披肩穿起來!”他粗聲嘟囔。
“什麼?”她沒聽清。
他也不說了,直接以行動代替言語,抓起她擱在椅背上的披肩,替她圍攏在肩頭,将她豐滿的胸口遮得密不透風。
“喔~~”她故意拉長了尾音,笑意在眸中蕩漾。
“有人吃醋了。
”
“誰吃醋?”他不承認。
“我是怕你冷。
”
“我不冷啊!這裡頭人這麼多,鬧烘烘的,我還覺得熱呢!”說着,她作勢要拿下披肩。
“程思曼!”老虎威吓地咆哮。
她抿嘴一笑,舉起啤酒瓶。
“喝酒吧!”
這回他與她幹了杯,瓶身輕輕地撞擊。
喝了一瓶啤酒,她潤白的臉頰已微微透着一抹嫣紅,宛如上了胭脂,在夜店迷蒙的燈光掩映下,更顯嬌媚可人。
他怔望着她,有股沖動想親親她紅滟滟的臉,舔吮那沾着酒色水光的菱唇。
“睿。
”她傾過身來,在他臉上吹拂着誘人的馨香。
“我們去跳舞好不好?”
“跳舞?”他震住。
“嗯,我從來沒跟你跳過舞,我想跟你跳。
”
他不會啊!
他會劍舞,也曾為了潛入北方鞑子的部落,學過一點他們的舞蹈,但現代人跳的舞……扭腰貼面的,這也能算是正經舞蹈?
他在知識庫裡尋找,大概也知道鄭奇睿應該是個舞林高手,可要他學着做那些詭異的動作,他就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