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離開的這天下午,香雪終于學會了騎馬,她扯着缰繩,驅馬沿着湖畔奔馳,墨黑的發絲在空中肆意飛揚,笑顔如花。
一面跑着,她一面揚着嗓子炫耀。
“睿!你看看我,我騎得好不好?睿,你瞧!”
朱佑睿停在原地,看着那道由近而遠、又由遠而近的倩影,午後的暖陽靜靜地灑落在她身上,暈着如詩如畫的光芒。
他看着,不禁心旌動搖。
真美!
這樣得意的、嬌俏的、奔放的她,有種不同于尋常的美,活生生的,既鮮豔又明媚,如烈火焚燒。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這一幕畫面仍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裡,難以忘懷。
是夜,用過晚膳,香雪依然處于興奮的狀态。
“睿,原來騎馬并不難呢!我今兒足足奔馳了半個多時辰,我表現得還行吧?是吧?”
她仰首問他,臉頰紅滟滟的,眼眸一閃一閃亮晶晶。
就隻是學會了騎馬,值得她狂喜至此嗎?
朱佑睿忍不住想逗她。
“你不疼?”
“啊?”她愣了愣。
“初初騎馬的人的某個部位總會特别疼的,因為颠太久了。
”他意有所指地笑道,視線還刻意落向她的下半身。
“啊!你……”她總算恍然,嬌嗔地橫睨他一眼。
“不疼嗎?”他追問。
被他那火熱戲谑的眼光看着,她頓覺不自在起來,原本還不怎麼感覺到腿間的酸疼,如今卻莫名地痛起來。
“嗯。
”她飄飄地别過眼眸,語氣羞澀。
“是有一點點。
”
“那我拿藥油給你揉揉?”他壞心眼地提議。
她吓慌了,連忙搖手。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我自己可以。
”
“你自己怎麼能行呢?”說話間,他已從櫃子裡拿出一瓶藥油來。
“畢竟手要往那地方揉不方便……”
“别說了!”她尖細地打斷他,話語方落,她便察覺自己太過激動,困窘地低喃。
“我……不是還有婢女嗎?她們會幫我的。
”
“可我想幫你啊!”他理所當然地接口。
“我也想瞧瞧你那兒有沒有擦破皮……”眼看她臉蛋越發嫣紅,幾乎滴出血來,他笑了。
“逗你玩呢,瞧你緊張成這樣!”
“你……”她瞪向笑意滿滿的他,從他手裡搶過藥油,懊惱地哼一聲。
“你這人真是太壞了。
”
嬌氣的埋怨宛如一根羽毛,輕輕地搔着他的胸窩,他不覺有些心癢癢,嘴角扯開邪肆的笑。
“你還沒見過我更壞的時候呢。
”
“什麼?”她沒聽清。
“我說……”大手猛然一伸,将她拽入懷裡,在她驚訝失神的瞬間,香軟的唇瓣已陷入他深深的吻裡。
這個吻來得太狂、太野,太令她猝不及防,她懵懂發暈,隻一會兒,身子便軟軟地癱在他懷裡。
他放肆地吻她,将她的唇瓣吸得紅腫,靈巧的舌頭肆意卷繞,吻得她都有些疼了。
她覺得透不過氣,好不容易他才稍稍放開了她,她連忙大口大口地呼吸,溫暖的氣息在他耳鬓邊缭繞,隐隐透着一股梅香。
他一凜,臂膀收攏,将懷中玉人摟得更緊,有股沖動想當場将她吃幹抹淨。
他抱她抱得如此之緊,吻她吻得如此火熱,她以為他肯定會要了自己的,孰料他還是像之前每一夜與她同榻共眠時一樣,讓人鋪了兩張床被,在各自的被窩裡規規矩矩地躺着,并不碰她。
明明她早已是他的人了,明明他對她也有欲望的,為何……
香雪睜大眼瞪着床頂,隻覺得一顆心荒涼,許久,她才小小聲地開口。
“睿,我是不是……還有哪裡做得不夠好?”
他聞言,彷佛震了震,過了半晌才低啞地回話。
“你很好。
”
“那你為何……”她咬了咬唇,實在難以啟齒,這太羞煞人了!可不問清楚,她又不甘心。
“皇上既然将我賜給你,我、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