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看不大出來,但他仍是覺得有些困窘。
啧!他也不想一副吃醋的妒夫口吻,但就是不爽啊!
鄭奇睿打量他的表情,忽地眼眸一亮,閃爍着惡作劇的光芒。
“對了,你知道嗎?謝弘揚那家夥以前追求過思曼。
”
“什麼?”雖然不怎麼意外,但朱佑睿還是不悅地沉了嗓音。
“不過被拒絕了,哈哈哈~~”鄭奇睿幸災樂禍地笑,顯然對謝弘揚那男人也沒什麼好感。
“思曼當時跟他說自己想以事業為重,結果他大概有點承受不了打擊,那陣子整天失魂落魄的,差點得罪公司的一個大客戶。
”
“是嗎?”朱佑睿撇撇嘴,毫不同情地冷哼一聲。
“思曼可不是容易追的女人,這些年來也有不少男人對她表示過好感,都被她拒絕了。
”話說到這兒,鄭奇睿蓦地一頓,視線上上下下又掃過朱佑睿一遍,眼神犀利。
“說起來你是思曼第一個認真交往的男人……哼!”
這聲“哼”意味深刻啊!
朱佑睿劍眉一挑。
“怎麼?你吃醋?”
“什麼?”鄭奇睿一嗆,忍住拍桌子抗議的沖動。
“我幹麼吃醋?我吃個屁醋!”
朱佑睿本是随口問問,可鄭奇睿這反應反倒令他深思起來——也太緊張了吧!就好像被說中了藏在内心最深處的秘密。
“你、你幹麼這樣看我?”鄭奇睿被他玩味的目光看得口幹舌燥,連忙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跟着招手喚來服務生,借着點餐的舉動掩飾自己的莫名心慌。
朱佑睿繼續盯着他,眼神更加玩味了,他看看他,又看看正口沫橫飛說着什麼的謝弘揚,胸臆蓦地橫梗一股澀意。
鄭奇睿也好,謝弘揚也罷,至少他們如果有心,還是有機會追求思曼,陪在她身邊,可自己卻連跟她面對面說句話都不能……
“明玉!你怎麼也來了?”鄭奇睿驚呼。
朱佑睿心神一凜,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汪明玉不知何時來到桌邊,亭亭玉立,朝鄭奇睿嫣然一笑,他慌忙起身替她拉開椅子,護着她盈盈落坐。
挺紳士的嘛!朱佑睿眯了眯眼,記得之前曼曼就跟他抱怨過,他得學着點這時代的男士禮儀,還說這方面鄭奇睿比他強多了。
汪明玉似是很滿意鄭奇睿的服務,笑容更甜了。
“我剛好經過附近,想來公司找你一起吃飯,沒想到就看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一個人吃飯不覺得寂寞嗎?你可以打電話約我啊。
”
可他不算是一個人啊!正确來說,他身邊陪着一個幽靈。
鄭奇睿在心底自嘲地低語,當然不會傻到把話說出來,他隻是略微尴尬地笑笑。
“你來了正好,我們一起吃吧!”說完還朝朱佑睿掃去一眼,警告他這時候安分一點。
朱佑睿聳聳肩,算是回應。
汪明玉點了餐,和鄭奇睿閑聊起來,兩人的話題從鄭奇睿的工作現況到董事長的身體健康,偶爾點綴些言不及義的風花雪月。
朱佑睿聽了皺眉,不曉得鄭奇睿這笨蛋有沒有聽出來,其實汪明玉是在試探鄭成才對公司經營權還有多少掌控的把握,以及鄭奇睿這個預定接班人的地位是否穩當?
“對了,這周末你有空吧?到我家海邊别墅去騎馬好不好?”
“什麼?騎馬?”鄭奇睿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他咳了咳。
“怎麼忽然想到要騎馬?”
“人家好一陣子沒騎了嘛。
”汪明玉甜笑着撒嬌。
“而且你之前露的那一手馴馬的絕技,我一直很想學呢!教教我好不好?”
居然要他教她騎馬?他根本不會啊!而且他什麼時候公開展露馴馬絕技了?
鄭奇睿狠狠瞪了一旁的朱佑睿一眼,肯定又是這家夥惹出來的麻煩!
朱佑睿見他瞪過來,仗着汪明玉聽不到他的聲音這點,索性開口說話。
“你究竟看上這女人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