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我就讓他玩個兩天,等這禮拜六我再飛去把他抓回來。
”
“你要飛北京?”
“嗯。
”
謝弘揚皺了皺眉,說實在的,他很不喜歡程思曼老是和鄭奇睿扯在一起,但以他的立場也沒資格說什麼,畢竟她隻把他當成是在公司認識的好朋友。
他曾經試着追求她,卻被她以暫時無心談戀愛為借口拒絕了,他不願兩人連朋友都做不成,小心翼翼地把持着友誼的界線。
對她,他并沒有死心,隻是決定耐心地等候,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看見自己對她的情意。
“我和你一起去吧!”他把握機會提議。
“你也去?”她愕然挑眉。
“是啊,北京那麼大,你一個人找人也不方便,多個人幫忙不是更好嗎?”這理由相當光明正大。
程思曼不禁躊躇,她的确需要人手幫忙。
“也好,那我們一起去吧!我來訂機票。
”
“OK.”謝弘揚極力忍住内心的興奮,隻是淡淡一笑。
兩人在茶水間道别後,程思曼回到董事長辦公室,繼續收拾鄭奇睿留下來的爛攤子,下班後,她買了鄭成才愛吃的點心前去鄭家探望,卻意外接到他緊急送醫的消息。
他又再度中風了!
上回中風時,他半身輕微麻痹,休養了三個月,病情總算好轉,能夠順利起身下床走個幾步了,哪知他聽說兒子溜出國的消息,一時郁憤,竟然氣到再次腦溢血,程思曼慌忙趕去醫院,醫生說情況不大樂觀。
她在床畔守了整晚,直到将近中午,鄭成才悠悠醒轉,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探問鄭奇睿的下落。
“思、思曼,奇睿、他……”鄭成才嘴角歪斜,流着口水,連話都說不清楚,隻能用一雙目光混濁的老眼瞅着她。
她心痛不已,差點就在老人家眼前崩潰落淚,幾次深呼吸,才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您放心,我馬上去把他帶回來。
”
“交、交給你了……”
當天下午,程思曼便提着簡單的旅行袋奔赴機場,謝弘揚因為手頭有工作,不能說走就走,隻能在電話裡表達擔憂。
“放心,我已經從奇睿的刷卡紀錄查到他住在北京的四季飯店,我就在飯店裡守株待兔,絕不相信等不到他。
”
“你一個人要小心。
”謝弘揚低聲叮囑。
“知道了。
”
程思曼幹脆地挂上電話,登上飛機,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已經到了晚餐時間,她此時正坐在四季飯店的大廳裡。
她試着撥打鄭奇睿的手機,果然直接轉進語音信箱,她冷冷地撇嘴,就不信他躲得了一時,還能躲一世。
她連晚餐也不吃了,買了杯咖啡,一面滑手機一面等,這一等就等到了午夜,原先的淡定逐漸轉為焦躁不安。
這家夥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究竟到哪兒鬼混去了?
正尋思時,手機鈴聲蓦地響起,來電顯示竟然就是鄭奇睿。
她急急接起電話。
“混蛋!你人在哪兒?”
“思曼救我!”耳畔傳來哀怨的呼号。
她呼吸一頓。
“怎麼回事?你又闖什麼禍了?”
“有人追殺我……”
“什麼?!”
第2章(1)
明朝,北京城郊
晴空萬裡,原野曠闊,遠處一片森林郁郁蔥蔥,掩着一方如鏡的湖泊,映着天上朵朵白雲。
今日天子出城遊獵,随行的小兵正忙碌地在空曠處紮起一頂頂營帳,香雪坐在昭武郡王的馬車上,素手纖纖,正執壺點茶。
簾外天高地廣,簾内隻有一方靜谧的空間,任簾外風聲和人聲喧嚣吵嚷,她隻專注于簾内這一壺茶,這一盞清香。
她從很久以前就明白,她的世界隻有眼前這方寸之地而已。
她出身不顯,從小長于閨閣,十四歲那年入宮選秀,成了宮女,來往的便是宮裡那幾處亭台殿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