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睿無視群衆的驚奇,隻是彎身關切懷中的佳人。
“曼曼,你怎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我……很好。
”程思曼氣喘籲籲地轉頭,驚吓未退的容顔仍蒼白着,帶着一絲楚楚可憐的嬌弱。
他微笑,不禁伸手撫摸她冰涼的臉頰。
“放心,已經沒事了,你安全了。
”
她怔怔地凝睇他,那雙墨眸漾着溫柔的波光,令她不自覺地感到羞赧,耳畔隐隐傳來陣陣竊竊私語。
大家都在看他們……
她慌得将臉蛋埋入他的胸懷,他彷佛感覺到她的嬌羞,低低笑了,輕輕踢了踢馬腹。
兩人一騎,潇灑地遠離群衆的視線,天邊明月初升,光華澄澈,映得那親密相依的剪影如詩如畫,扣人心弦。
第8章(1)
觀星踏浪原來是這樣的FU.
程思曼坐在馬上,感覺身後的男人雙手松松地環着自己,随着馬蹄踢踏,兩人的身子不時碰觸,偶爾他低下頭來說話,那微涼的唇瓣彷佛就在鬓邊輕輕地擦過,這暧昧的氛圍令她的芳心不争氣地陣陣騷動。
她畢竟是個女人,雖然從小忙着半工半讀,照顧奶奶,長大後又努力在公司力争上遊,無暇分神,可午夜夢回之際,她偶爾也會幻想跟一個男人談戀愛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總覺得心裡有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卻不曾清晰,直到一個多月前,她從北京帶回失憶的他。
彷徨的芳心瞬間有了去處,也漸漸懂了甜蜜與酸楚。
是戀愛嗎?
她喜歡上廣這個英勇救了自己的男人嗎?
馬兒載着她搖晃的心,走在潮來潮往的沙灘上,月輪圓滿,月光如水,在眼前灑落一片暈蒙銀光。
她喜歡上了他,可他喜歡的,卻不是她……
“你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她悶悶地低聲問。
“什麼?”他沒聽清,傾下身子。
她感覺到他的體溫,耳朵熱熱地發燙。
“那次你摔下馬差點斷腿後,明明說過以後再也不騎馬了。
”
是嗎?朱佑睿聽着懷中佳人的咕哝,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鄭奇睿那家夥也太沒用了吧!男人怎麼能因為摔了一次、兩次就失去勇氣?
“你是為了汪明玉偷偷練的,對吧?”她細聲細氣地質問,話說到後來,隐約化為一聲歎息。
“你就這麼喜歡她啊。
”
他哪裡喜歡汪明玉了?要不是那女人長得像月薇,他連看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朱佑睿嘲諷地輕嗤,轉念一想,玩味地一勾唇。
“不管我是為誰練的,我剛剛可是不顧危險地救你,你不感動嗎?”
感動是感動,可是……
程思曼郁悶地咬唇。
朱佑睿察覺了她微妙的心思,俊唇一咧,笑出一口爽朗的白牙。
“曼曼,你以前不在乎的,對吧?”
“什麼?”她不解。
他俯下頭,幾乎是貼着她耳畔低語。
“以前就算我癡戀那個女人,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吃醋,對不對?”
“我……”她一窒,耳朵霎時浮染粉色。
“就說了我沒吃醋!”死不承認。
但他可沒那麼容易被她糊弄。
“你喜歡現在這個我。
”他用志得意滿的口吻說道。
“你……”她很想理直氣壯地反駁,可話到嘴邊偏偏氣弱,隻能小小聲地辯駁。
“我以前也沒讨厭你啊。
”
“那不一樣!”他蓦地提高聲調。
“以前和現在感覺不一樣。
”
“你……幹麼啊?”怎麼突然激動起來了?“幹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你喜歡我。
”這是肯定句。
這人好煩哪!要不是因為實在害羞,程思曼真想回頭狠狠瞪他一眼,有時候含蓄就是美,他不懂嗎?
“怎麼不回答我?”他還非要聽到答案不可。
她急了,心髒慌慌地跳,正好馬兒順着沙灘往斜坡上走,眼看前方就是大馬路,路旁有個賣冰淇淋的小販。
“呐,我請你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