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猜想劉諾菲處心積慮要到他公司上班,可能就是肩負着某種任務,而那種角色,通常稱呼為卧底。
但她這個卧底真的笨得可以,如此高曝光率,再笨的人都會起疑,然而也不可否認,這丫頭笨得挺可愛的,讓人不想搭理也難,不過他故意不動聲色,依舊坐定在自己的位子上,并且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準備唱啥戲。
隻是在她有所行動以前,廠商代表就先盯上她了,上前把她往自己的座位拉,然後吆喝着其它女人到戚紹剛身邊招呼。
見狀,戚紹剛不悅的皺起眉頭,這家夥想賺他的錢,還要讓他接收他挑剩下的,開什麼玩笑!于是他冷冷的道:“那位小姐,你過來替我倒酒。
”
表面上他假裝是看上她的姿色,但實際上卻是為了救她,目的是不讓她被色狼毛手毛腳。
雖然他常出入風月場所,卻不喜歡男人對女人毛手毛腳,每當看到男人吃酒店小姐的豆腐,他就會想到自己的妹妹可能也有同樣的遭遇,就格外的憤怒與心疼。
但他沒辦法拯救所有人,尤其對于那些為了虛榮心自甘堕落的女人,他更不屑動上一丁點力氣。
可是他知道劉諾菲不一樣,她和這裡的一切太格格不入f,就算人在這裡,她那雙眼也清透得像不沾染一丁點灰塵的蓮花,完全不被污染。
因為戚紹剛先一步指定要她服務,廠商代表隻能忍痛割愛,畢竟戚紹剛這個人代表的就是一大筆生意,他可不想為了區區一個酒店小姐而有所損失。
等劉諾菲把戚紹剛的酒杯注滿,豬頭廠商就舉杯向戚紹剛敬酒,戚紹剛壓根不打算配合,還把差事丢給劉諾菲。
“你替我喝了吧。
”
“我?”聽到要替他喝酒,劉諾菲一整個錯愕。
“我等一下還要開車。
”
她根本不會喝酒啊!看着那杯淡黃色液體,她的眉頭緊皺着,遲遲沒有反應。
廠商代表等得不耐煩,催促道:“戚執行長讓你喝,你就喝,别忸忸怩怩的。
”
逼不得已,劉諾菲隻好勉強拿起酒杯,慢慢的啜着酒。
那酒真的很烈,她才輕抿了一點就受不了,幾乎無法吞咽,實在太嗆辣了,但她又想到如果現在就放棄,她的任務就完成不了,最後隻好心一橫,一口氣把酒給喝下肚。
有一瞬間,她感覺身體好像着火了,頭則是不聽使喚的開始暈眩,胃也不斷在翻騰,她強忍不舒服,扶着沙發努力站起身,聲音有點飄忽的道:“對不起,我去一下化妝室……”說完,她踉跄的走出包廂。
戚紹剛銳利的眸光盯着她的身影,但并未做出要幫忙她的舉動。
好不容易來到洗手間,劉諾菲來到第一間,對着馬桶大吐特吐一場,待她走出隔間,腳步依然不穩,也暈頭轉向的,而且她感覺耳朵其痛無比,看了化妝室的鏡子後,才發現疼痛感來自耳朵上的那副耳環,因為她平時沒在戴耳環,時間一久才會感到不舒服。
這時的她已經完全忘了那其實是石大任交給她的追蹤器,她用力拔下那副耳環,整個人頓時覺得輕松不少。
“真舒服。
”痛感不在,她閉着眼,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過了一會兒,劉諾菲又晃着身體回到包廂,才剛坐下來,就被那個豬頭廠商罰酒,于是她又被迫喝下一杯烈酒。
後來她就醉倒了,後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劉諾菲醉得不省人事,怕丢下她她會被人撿屍,戚紹剛隻好當好人,假裝好色之徒把她帶出場。
但一到了街頭,劉諾菲就坐在人行道上不肯動了。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他有些不耐煩的問。
她望着他傻笑,慢了好幾拍才緩緩舉起手,但東比比、西指指,沒有給他确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