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種重口味的東西你不要吃,醫生有建議你吃清淡一點的。
”
“噢。
”
“想吃松餅嗎?我記得家裡有松餅機,以前你做過好幾次給我吃……”他邊說邊打開櫥櫃尋找松餅機的下落,忽地想起以前景心幽烤過松餅給他吃。
那些時候他随口塞了幾塊,是不難吃,但他也沒特别喜歡,可今天她煎焦的松餅,他卻無論如何都想吃一塊,人都是這樣嗎?失去了才懂珍惜。
“找到了。
”他将裝着松餅機的盒子拖出,一轉身卻見她蹲在垃圾桶旁猛吐,趨前一看,見她嘴裡吐出焦黑物,他又心疼又好笑,“不是叫你别吃,你怎麼又吃?”
“我覺得那一定不好吃,可你又說好吃,我想知道你說的焦糖松餅是什麼樣的滋味……”嘴裡泛起一陣苦味,她又轉身對着垃圾桶猛吐。
他倒了杯水給她,“漱漱口。
”啼笑皆非地又說:“你的求知欲也太強了,連‘焦糖松餅’你都感到好奇,這一看就知道是焦黑味……”
“那你為什麼還吃,你不怕苦嗎?”
“我當然怕苦。
”他對她微笑着,感性地說:“但這是你特地為我做的,再怎麼焦黑,我都要吃一口。
”
她羞澀一笑。
嘯天哥從未對她說過這種話,她煮什麼他就吃,有時他煮她吃,兩人很安靜地度過一天又一天,她以為日子就該是這麼過下去,可來到現代,夏天哥對她總有說不完的話,她好喜歡聽他說話,他很有趣又會說很多關心的話,他的一字一句落在她心上,仿佛都敲打出美妙的樂音,她的心,很高興很快樂。
他退了一步,雙手擋在鍋上,“這一鍋是你特地為我做的,隻有我能吃,不準你再偷吃。
”
他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惹得她不禁輕笑。
見到她笑,他整片心田如同被春風拂過,上頭的線草都長高了三寸,活力充沛的咧。
知道邱阿姨要先離去,他就火速奔回,光想到她一人在家,他整顆心便提得老高,擔心她突然出門又被車撞,又擔心萬一有小偷上門她無法抵擋,萬一有火災、有地震……各種可能的突發狀況,搞得他一顆心都快提上天了!
回到家見到她煎了一鍋焦黑的松餅,他以為自己會先罵她一頓再安撫她,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會引起火災,而他早就叮咛過她不要下廚,顯然夏老師說的話她都沒在聽。
但見到她歉疚又畏怯的樣子,他一開口沒有罵聲,反而還對她“稱贊”了一番。
他變了,以前的他完全不懂如何呵護安撫,但現在他不僅雙倍呵護安撫,還一徑地袒護她。
沒錯,今天他很明确地知道自己的改變從何時開始,在景心幽變成步纖雲之後,他不隻個性改變還偏心得越來越明顯,以前他對“景心幽”非常無感甚至厭惡,但對“步纖雲”卻加倍包容、私心偏袒,他想,如果她把他給賣了再來跟他道歉,他一樣也會摸摸她的頭,微笑着說沒關系。
“來吧,我們一起來做松餅,以後你想吃松餅,就用這個松餅機。
”與其限制她,不如讓她用比較安全的方式做她想做的,“用這個,保證不會燒焦。
”
聽出他在糗她,她害羞一笑。
以前,嘯天哥若是糗她,她肯定會哭上好幾天,可他這樣說,她卻覺得挺有趣的,她喜歡和夏天哥在一起相處的感覺……
想到這,她心一突,最近她常拿跟夏天哥相處的情況和以前與嘯天哥同住時相比,而她似乎較喜歡和夏天哥在一起的感覺……
是因她打定主意要留在現代生活,所以無形中漸漸把和嘯天哥同住十多年互相照顧的情分給忘了?莫非她成了薄情之人?
眉心一蹙。
她、她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