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費用,他隻是痛恨被騙,那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是。
可是……”
“做什麼吞吞吐吐?”
“那些錢……她捐給慈善機構了。
”
這女人的思維真的很異于常人。
“喪失記憶有家歸不得,也許連吃三餐都有問題的人,會把錢捐給慈善機構?哼!這可真稀奇。
”
“她說……你告訴她慈善機構可以幫助無依無靠的人,所以她希望那些錢能幫更多的人。
”
東方靖濃眉鎖起。
“荒唐!自身都難保了,還想做泥菩薩?”
“執行長要找她嗎?”
“我為什麼要找她?”
“事實上……她人就在樓下。
”
東方靖又皺起眉。
“你找她來的?”
“不是,她找上了執行長。
”
女人會找上他,名目很多,目的卻隻有一個。
時下女子拜金,多的是手段和方法按近他,莫非……兩人在曲棍球場的相遇也是個騙局?她根本沒有喪失記憶?
他嘴角勾起沉冷的笑意道:“她能找上我?她知道我是誰?”
“不,不是的,我想……那位小姐并不知道執行長您是誰。
”那女孩行事是詭異了點,可林秘書直覺的她和一般想獵金龜婿的女孩不一樣。
東方靖冷冷瞥了林秘書一眼,他這個盡職的好幫手,倒是第一次替人說話。
林秘書繼續道:“昨晚我外出用餐,在距公司幾個路口的一家面店聽見她問路人知不知道東方靖住哪裡?”複姓東方的人不多,就算上司甚少在媒體前曝光,可“東方靖”三個字畢竟響當當,還是有人知道。
“結果有個中年婦人告訴她我們公司在哪裡,她才照着對方說的方向來到這裡。
”
“昨晚?她待到現在?”
“嗯,她一整晚就窩在大樓廣場前,警衛三番兩次去趕她走,後來大概看她沒什麼危險性又可憐,就要她别太引人注目,乖乖到一旁坐着等。
”那女人可愛又我見猶憐的特質,讓人狠不下心對她說重話,近中午時,他甚至看到警衛分了一半的便當給她。
“她到底想怎麼樣?”東方靖不耐煩地爬着頭發,不悅地沉下臉。
“執行長要找地上來嗎?”
“我沒時間見她!”他皺了下眉,莫名的煩躁令他語氣嚴厲,也意外令他有些焦慮不安。
“拿些錢打發她走。
告訴樓下警衛務必趕走她,趕不走她,就請他走路!”
“……是。
”林秘書點頭。
此時,門口傳來叩門聲,張特助拉開門。
“執行長,開會了。
”
“我馬上去。
”東方靖起身離開座位,沒有走向門口,反而來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大樓廣場上的一切一目了然,他看到她就蜷着身子坐在廣場前的噴水池旁。
“開會出來,别再讓我看到她!”
林秘書怔了下,不知道上司為什麼非要這麼做不可,但命令下來,他隻得照辦。
兩個小時後,東方靖出了會議室回到辦公室,一樣由落地窗往下看,那女人果然不在了。
他心情有些複雜,卻拒絕去費心多想,正要坐回座位時,眼角餘光又瞄到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
是她?!她就坐在騎樓一角的小台階上,還是不肯走?
他的眉頭鎖得更緊,轉念又忽地為自己執意趕走一個弱女子而感到可笑。
不過是個女人,他何必同她計較?
回座位坐下後,不一會兒林秘書由外頭進來,大略報告完一些公事說:“那位小姐沒有收錢。
”
“心意到就夠了,人家不收,不必勉強。
”
“方才您開會時,馮曉峄小姐來了電話,說她再隔一段時日要從美國回來了,如果您要買什麼,打電話跟她說。
”
“嗯。
”這女人總會找一堆名目打電話給他,即使他不打,晚些時候她還是會再打電話來,而且就算他什麼都不缺,她從美國回來,還是會帶一堆東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