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我會讓她走,隻要确定她上瘾。
」
「不要碰我,你會後悔。
」女子以虛弱顫抖的聲音企圖阻止男人,但絲毫沒有任何吓阻力。
「啊哈哈,有個性,有個性,這樣的女人打了毒品之後特别有味道,我就喜歡這一型的!」
「不要!」女子尖叫着。
「你想做什麼!」
「問我想做什麼?現成的女人放在眼前那麼多天,我心裡癢得難受,妳說我想做什麼?」
「怎麼樣?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玩弄,感覺爽不爽啊?」
「你放手——」
第1章(1)
「喝——」
一聲低吼,男子從夢中驚醒。
瞪大的雙眼空洞而無神,表情帶着痛苦與茫然。
又是那個夢,糾纏他一年多的夢,即使事過境遷,依舊深深影響着他。
但他明白,夢裡面的經曆是他一輩子掙不開的夢魇,眼睜睜看着喜歡的人飽受淩辱,卻無能為力,那種悔恨是他心頭上的烙印,如影随形。
窗外,天蒙蒙亮,才清晨五點多,他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打開電燈,讓光線驅趕黑暗,也暫時照亮他幽暗的心。
片刻後,他恢複平靜的神色,一如往常,盥洗、穿衣,一襲黑色短風衣,一條卡其色長褲,一雙中統靴,一副皮制露指手套,這是他日複一日的不變裝扮。
拿起桌上寫着「徐家聿」的識别證,别在風衣裡的恤領口,槍套别在腰際,另外一柄槍管略微細長的手槍,挂在左邊的中統靴上,右邊的靴子則是安置了一把帶鞘的銳利短刀,然後用褲管蓋住。
喔對了,還有一件特制的防彈衣,他把它穿在風衣和恤之間。
看着鏡中的自己,他覺得跟一年多前沒什麼兩樣。
隻是現在頭發亂了點,胡碴多了點,表情則少了點。
一切的一切,都跟一年多前差不多。
關上大門時,他心裡這麼想。
「早安!」
一聲問候從背後傳來,張芳妤回頭,給予同樣的微笑問安。
「早!」
住在對門的何仲豪,是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鄰居哥哥,就連成年了離家工作,兩人也待在同一個城市,因此很自然地又當了鄰居,以便彼此照應。
「這兩天沒什麼事吧?」何仲豪看着眼前留着一頭微卷短發、嬌小甜美的張芳妤,關心問道。
「還好,有那幾位警官輪流陪着我,沒事的。
」她展露笑容,圓圓的大眼微微瞇起,小嘴彎出一抹可愛的弧度。
「那就好。
」他推了下眼鏡,斯文的臉上有了放心的表情。
「走吧!」
早上八點半,當他們走出公寓大門時,就看到那高挑颀長的身影,沒有一天例外。
「走吧,别理他。
」何仲豪拍拍她的肩膀,徑自往馬路上走去。
那道身影見狀不置可否,隻是默默跟上,與他們保持五至十公尺的距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彷佛彼此之間隻是陌路人。
張芳妤忍不住好奇,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對方銳利的眼神掃向她,她連忙轉回頭。
真可怕!她從來沒看過這麼深不可測的眼神,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想法。
自第一天看到他時,他就始終是一副冷漠、事不關己的表情,就連自我介紹也像背稿一樣,語調平闆、内容乏味,如此僵硬沒有人味的個性,要不是親眼目睹他在午休時間吃便當,她還真的會以為他是個機器人。
不,說不定機器人還比他更有人情味。
「仲豪,要不要幫他買份早餐啊?」張芳妤又看一眼十步之外的男人,詢問着正在買早餐的男人。
「妳哪時看過他吃早餐?」何仲豪淡淡地回答。
他心想,張芳妤就是太善良了,老是為别人着想,隻是好人沒好報,反而倒黴地惹禍上身,得讓人二十四小時監視,毫無自由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