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幹嘛硬要拉我手,惡不惡心啊!”程雨漓一臉嫌惡的瞪着自己的手腕,還猛往裙擺上擦拭,好像龍薩的手,沾染着上百萬隻細菌般。
她火大的四處張望,“你的車子停在哪裡?”
“你眼睛瞎了嗎?不會自己找。
”龍薩又垂眸瞪住她噘起的粉唇,心火莫名地旺,“人醜就算了,還嘟什麼嘴,難看死了。
”
程雨漓傻眼,他連這個也能攻擊?到底是看她多不爽?抿抿小嘴,她打住想回嘴的渴望,決定速戰速決,越過龍薩開始一部一部車梭巡。
龍薩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她怎麼樣,隻知道心火燒得過旺,雙腿下意識跟在程雨漓在黑夜中摸索的身影後方,亦步亦趨。
程雨漓停下步伐,狐疑地偏頭斜睇他,“你跟着我做什麼?”
龍薩神态不自然的睥睨她,清了清喉嚨,“等你找到後,我再替你開車鎖,好讓你快把那包鬼東西拿走。
”
她氣得前胸上下猛烈起伏,他還真是“好心”啦,該死的大變态,不管他,快點找到那部爛車好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鬧劇。
十分鐘過後,程雨漓總算在最角落位子找到龍薩那部嚣張的蓮花跑車,連忙轉過身兩眼往上瞪,“找到了,快把鎖打開。
”
龍薩陰郁的凝視她,沉默半晌後才開口:“我改變心意了,你明天再來跟我拿。
”說完,他轉過身邁開步伐。
程雨漓傻眼之際旋即扯住他的袖子,一把将他拉住,“龍先生!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跟你耗下去,請你快把車門打開,拿了背包,以後我們大可以裝作不認識。
”
龍薩回過身,竟沒甩開她的手,隻是惡狠狠地盯住她又噘起的嘴。
“你沒有美國時間跟我耗,卻有美國時間去找韓傑,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腦袋有問題?”為什麼一聽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心頭就猛地糾結成團。
怪了,裝作不認識最好,代表這個女人從此以後不會來煩他——他心情在惡劣什麼?應該高興才對。
程雨漓怔住,好奇怪……為什麼他的口氣似乎帶點微酸,好像在……吃醋!這個念頭一閃過她腦中,她随即松開手往後退了幾步,與龍薩拉開安全距離。
神經病!這個惡毒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吃醋,他們又不是什麼暧昧關系。
龍薩似乎察覺出她的異狀,半眯起魅眼向前踱了幾步逼近她。
“你……你别再過來了,我明天再來拿。
”她面色膽怯地防備起龍薩,縮着身子欲閃身離開。
他反手攢住她胳臂,粗暴地将她推向車門,雙手分别放在她身後的車身上,将俊挺的臉龐湊近她。
“程雨漓,你到底算什麼東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擾亂我。
”他低沉的嗓音微啞,似乎在宣洩着某種壓抑下的痛苦。
程雨漓慌了,不敢直視他專注的凝視,“我說了嘛,明天再來跟你拿——”倏地瞪圓雙眸,他居然用膝蓋頂住她虛軟下滑的腿,盡管隔着衣物,但依然能感受到他身體滾燙的熱度。
龍薩漾開一抹冷笑,俊美迷人,不退反進,“怎麼,說不出話來?”
“廢話,你、你的膝蓋……”太暧昧了,叫她怎麼說出口!
“我膝蓋怎麼樣?”他挑起性格好看的濃眉,邪氣地睇着她。
“你明知故問!”她噘嘴。
龍薩頓時眸光幽暗,“沒人警告過你嗎?不要在男人面前擺出那種臉。
”
程雨漓不解反問:“什麼臉?讓你倒胃口的臉嗎?那我不介意二十四小時都擺着。
”他幹嘛莫名其妙的轉換話題,讓人聽得霧煞煞。
龍薩揚開充滿危險氣息的笑容,程雨漓忽感心神一窒,然後就看見他無限放大的俊臉迎面撲來——
無法動彈之際,耳邊伴随風聲蕩入一串戲谑低語,“像在對男人索吻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