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錯亂,自己家不回,居然跑來龍薩公寓樓下。
“算了,管他和誰上床,我管得着嗎?”她心緒紊亂悄聲嘀咕。
轉過身,将滑下手肘的背包攬好,程雨漓落寞地将手插入口袋裡,踢着柏油路上的小石子踱步。
街口轉入車輛,刺目的車燈照在程雨漓身上,她下意識擡起手臂遮擋,略眯起眼将視線迎向車身,再熟悉不過的蓮花跑車标志閃身而過。
她吓得酒醒了大半,害怕自己的詭異行徑被發現,不假思索便打算開溜,但似乎為時已晚。
“程小雨,你是剛好散步散到我家,還是專程過來找我?看到我就想跑,又是什麼意思?”
龍薩姿态慵懶地斜倚在車門旁,扔掉嘴邊的煙,價格不菲的BOSS皮鞋将殘煙踩熄,在詩意盎然的早秋黑夜裡,他俊美的神态、俐落的舉止和潇灑不羁的氣質,仿佛使人産生走進電影畫面的錯覺,他帥氣得像個文藝愛情片中專門欺騙女主角感情的風流男主角。
事實上,他就是!程雨漓火大的在心底揣想着。
“鬼才會專程過來找你,我隻是想告訴你,明天的約取消,我不想拍了。
”那種焦慮感又漲滿她胸臆,看見他那雙桃花眼就想發飙。
原以為會見他爽快說好,訛知道龍薩隻是略微迷惑地望着她,甚至帶點關懷地問:“小雨,你怎麼了?”
又來了,他又拿那種溫柔似水的嗓音折磨她,她又不是他的客人,何必給她好臉色看?幹嘛老是無端對她笑?為什麼要突然答應當她的模特兒?簡直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自己!她何必在乎他這麼多!
龍薩瞅見她咬唇不語,清秀的臉蛋上布滿憤怒欲言又止,過了半晌,她握了拳又松,竟然選擇轉身,一聲不吭就走。
他愣了下,連忙快步筆直走向她,自背後扯住她胳臂。
“程小雨,你到底怎麼了——”
“我叫程雨漓,不叫程小雨,小雨這個小名是給親近的人喊的,不是給你!”
她倔強不回首,僵直着身軀背對他,拒絕再受他俊臉影響。
龍薩飛揚霸氣的眉微皺,察覺出她壓抑嗓音下的異狀,他掌心暗使勁将她強行扳回身。
側過身,程雨漓臉上有來不及抽回的赤裸裸情愫,還有……噙在眼眶裡的酸楚淚珠,龍薩心頭猛烈一痛,頓時感到一股無可名狀的混沌情感乍湧。
“你……”他被自己心底随之而來的想法驚駭住——她泫然欲泣的臉倒映在他燦亮的瞳眸中,是如此動人的楚楚可憐,幾乎擰疼了他的心!
第4章(1)
“放開我,你這個病菌帶原體。
”程雨漓扭肩甩開他鉗制于上的手,硬是低垂螓首不讓他有機會看見她眼中的淚。
“病菌帶原體?你指的是哪種病菌?”他壞壞地挑眉,拽住她手臂不讓她有機會逃脫。
程雨漓逐漸迷蒙的淚眼瞪向他,咬牙切齒的說:“當然是性病、AIDS那一類的風流病!”虧他還有心情問是哪種病,自己應該很清楚才對。
修長的手指勾起她下颚,俊臉湊近怒氣滿面的小臉蛋,龍薩略眯起的雙眸直凝望進她眼底急欲隐藏起的情緒,“小雨,你是不是——”
“我沒有!”她隻差沒放聲大叫。
“我還沒把話問完,你怎麼就知道答案。
”他挪揄的眯看她。
她臉上旋即掠過一絲心虛,“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
“哦?那我想問什麼?”他勾起惦懶的魅笑,嗅出她很沖的語氣裡的酒味,不必猜測也清楚,她這酒鐵定是在BlackJack喝的,而小紫必定對她“動了點手腳”,否則她不會如此反常。
“你想問我是不是哭了,所以我回答你沒有,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