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睜的看着另一匹狼進入嫩草的家,鄭旭然怎麼舍得走?
他恨不得留下來監視,免得有人乘機偷吃他的嫩草。
舒蓓蓓見他不動又不說話,覺得奇怪。
“你有沒有聽到?”
鄭旭然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理由留下,但又不肯就此離開,本來他不想出重手,是怕吓到她,但現在情況有變,突然出現的情敵讓他心中警鈴大作,對方并不是一般的毛頭小子,他身上有菁英的氣勢,這男人有威脅性。
在離開之前,他必須确保蓓蓓的心是他的,于是他猛然出手扶住她的後腦,毫無預警的低頭吻她。
這個吻來得又快又狠,快到讓她無法反應,卻又狠到讓她無法忘記。
“明天你打工結束,我來接你下班。
”低啞的嗓音拂着她的耳,然後他潇灑走人,沒有再做停留。
雖然隻是一個吻,但那灼熱霸氣的雙唇确實燙了她的小嘴,唇與唇相接的感覺烙印着她的心。
舒蓓蓓呆站在原地,直到人走了都還沒回過神來。
她被吻了!活到十七歲的現在,她的初吻剛剛被奪走了!
她的心如翻江倒海一般,整個腦袋嗡嗡作響,耳根子紅成一片,她完全沒想到他會吻自己,羞臊、怦動,各種情緒突然襲來,讓她腦筋一片空白。
直到阿勝哥哥叫她,她才終于意識過來,急忙把門關上,然後沖到浴室拼命用冷水洗臉,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臉很紅,根本不能見人。
鄭旭然的戰術成功了,雖然他無法留下,但他成功的擾亂小嫩草的心,讓她現在腦子裡都是他的身影。
顧維勝完全不曉得自己辛辛苦苦藏起來的小嫩草,已經被人偷嘗一口,他一直以為憑借自己是蓓蓓的鄰居,仗着近水樓台先得月,在他的看顧下,蓓蓓不會被人搶去。
直到剛才那男人的出現,令他感到危機四伏,他直覺那男人不單純,上司親自送喝醉的下屬回家,而不是派别人送回來?這太沒道理了。
他以為自己留在蓓蓓家,就能把對方趕走,卻不知道正因為如此,反而刺激了對方,鄭旭然是個行動派,一旦發現情況危險,便抓準時機先下手為強。
顧維勝見舒大哥實在醉得不醒人事,就算喂他喝醒酒飲料也喝不下去,隻好作罷,隻是他等了又等,發現蓓蓓一直待在浴室沒出來,便來到浴室門前,輕敲着問——
“蓓蓓?”
“什麼事?”
“你沒事吧?”
“沒事啊,阿勝哥哥,時間晚了,你先回去睡覺吧,我還要在浴室待很久呢,别等我了。
”
顧維勝猶豫了下,本來他想問她關于那個男人的事,可蓓蓓還小,她可能沒有發覺,若是自己問了,說不定會讓她不安,況且時間确實晚了,他明天早上還有一個手術要進行,反正以後看緊一點就是了。
“好吧,若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就來找我,知道嗎?”
“知道了,阿勝哥哥晚安。
”
顧維勝在浴室前待了一會兒,才走向門口,開門離去。
在門關上後,浴室的門立刻打開,舒蓓蓓之所以待在浴室不肯出來,是因為臉太紅了,不想見人。
這一晚,她窩在床上失眠了,鄭旭然那個強勢又熱情的吻,已在她單純的心靈上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占據了她整個心思,徹夜難眠。
初吻如同花朵綻放之前的那一滴春露,又如晨曦露出的第一道光,讓花朵因露水而滋潤,因朝陽而盛開。
女人的初吻比男人重要,因為它會在心中緩緩滋長,纏繞着一顆心,久久不放。
第6章(2)
因為這個吻,兩人的關系算是确立了。
這一個禮拜的職前訓練,鄭旭然每天都來接她,她坐在後座,一旁坐着爸爸和鄭旭然,兩人不避諱的在她面前讨論公事,讓她能趁這時候偷看鄭旭然。
他依然神情嚴肅,一工作起來,整個人透着一股權威的氣場,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