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阢爾夏靠過來,執起她的手,握緊後說:“霖兒,既然你對我動了情,我也不想過問你跟葛烈安約定過什麼,你跟葛烈安打小一起長大,情分自然不同,但你若滿心以為三年五載後我會厭膩你,你就能與葛烈安雙宿雙飛,我現在便可告訴你,你必然會失望,我不勉強你相信我,我讓時間證明,我不會厭膩你,多久都不會,霖兒,你既對我動情,為何不能把心永遠留在我這兒?”
“陛下方才說問兩句話,民女可否不答第三句話?”
“好,我知道你現在不信我,你回吧,晚膳我再過去陪你。
”
“墨秋能跟我一道回嗎?”
“都回吧。
”
金陽殿裡,阢爾夏一人憑窗而立,暮色漸濃,他動了抹殺葛烈安的念頭,許久許久,那念頭才安撫下來,他的心一陣陣地疼,為着她盼望與葛烈安同返,得回自在。
她在他身邊,究竟有多不自在?
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那種陌生而強烈的渴望,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獨獨對她,他有着近乎發狂的渴求,别的人、别的事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盡管她承認對他動了情,他仍害怕着,怕有哪麼一天,古曉霖頭也不回同葛烈安走了!
想起與她合歡未見落紅,他想抹殺葛烈安的念頭又起……
第8章(1)
蕙儀妃身形圓潤許多,阢爾夏罰她百日,将她胃口撐大,如今她食量是從前的兩倍,身形亦成從前的兩倍。
她對古曉霖的恨深到血液、骨子裡,眼看今冬将盡,她終于買通了懷甯殿外幾個内侍和宮女,父親國輔大人也幫忙甚大。
蕙儀妃走動了幾步,臃腫身軀讓她疲累,經常喘不順氣。
殿外内侍突然疾步進來,神色慌張不安,跪道:“主子,不好了!”
“慌什麼?有話說就是。
”蕙儀妃手上拿着一隻匣子,輕輕撫摸,彷佛有什麼寶貝藏在裡頭。
“聽說古曉霖懷上了……”
“懷上了?”蕙儀妃聽得消息非但不怒,反而喜孜孜的笑開。
“那真是好事。
”
“主子,萬一古曉霖懷的是皇子……”
“皇子皇女都無所謂。
懷上就是好消息,青钰,打賞,每人賞一月饷銀。
”
“謝主子賞。
”青钰低頭暗暗觑了眼蕙儀妃,摸不清她的心思。
“下去吧,在這兒跪什麼。
”蕙儀妃厭煩地揮了揮手,趕走了内侍。
青钰出去宣了主子的賞,殿外衆人高聲謝主子賞,她回到殿内,見蕙儀妃仍抱着匣子,覺得很好奇,這段日子蕙儀妃總抱着那匣子,一抱就是一整日。
“青钰,你過來瞧瞧。
”蕙儀妃将匣子擱在桌案上,從貼身香囊裡掏出一把精緻小鑰,打開小匣子,裡頭躺着一隻雕工精巧的手環。
她拿出手環,一個巧勁将手環分兩節,一邊是空心,另一邊填了細白粉末。
“主子,這是?”青钰不解。
“這是毒,緻命的毒,專為古曉霖準備的。
”蕙儀妃笑得歡。
青钰害怕不已,她沒忘記白月下場凄慘。
如今古曉霖專寵,她若在此時死于毒害,陛下勢必會追究。
“主子,萬一陛下發現……”
“陛下不會發現,除了服侍懷甯殿的奴才,陛下能懷疑到西宮區來嗎?别忘了陛下頒了禁令,等于給我們一道護身符。
”
“這手環如何送去?”
“陛下為古曉霖的藥田挖了灌溉水道,水從西宮荷花塘牽流過去,尋一日摘了荷葉順水流放過去,自有人接手。
”
“倘若不是主子安排的人接了,恐怕不好。
”青钰仍是憂心。
“不會的,爹會在外頭确定時日,幫忙遞消息,絕對萬無一失。
”
青钰低頭不語,心裡萬分憂懼,白月死得凄慘,聽說片肉時她人還醒着,嚎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