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稚嫩而美麗。
“我的羊叔叔……最好了。
”
那個“好”字,是甜的——為何他知道?因為那個字,消失在他嘴裡!
伏在他胸前的她,輕輕擡起頭,朝他唇上一啄。
柔軟的唇瓣,帶點酒的辣,帶點酒的香,帶點她自身淡淡芬馥的味道。
楊士偉還來不及反應,不,是像被雷劈昏了,整個人僵直,無法動彈。
那一啄,加深了。
嫩唇張得更開,含住他的下唇,先是吸吮,又松開,再吸吮……
每一回的退開,都迎來下一個更深的含吮。
甜美地反複着品嘗的動作,笨拙,但認真,努力做這一件事。
然後,維持這個動作,癱軟在他身上,嘴銜着他的唇不放。
她醉得睡着了!
又過了五秒,楊士偉才驚覺回神,還是拜刷子一聲貓叫。
他頭後仰,四唇終于分離,她微張的嘴,滑過他的下巴、喉嚨,随她腦袋枕靠他肩窩,最後停在鎖骨。
她的呼吸暖暖發熱,拂在他皮膚上,快燒出一大片的火。
電視櫃的某格櫃子裡,刷子舒服蜷卧着,像隻布娃娃,隻是此刻那對貓眼又大又亮,把剛剛那一幕全都看仔細了。
他突然感覺心虛,竟對一隻貓解釋:“她喝醉了,把我看成下酒菜,才會湊嘴過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喵喵。
”我又沒說什麼。
貓尾晃兩下,發現沒啥看頭,又重新閉上眼,懶得理他。
她壓在他身上,他沒敢動,怕吵醒她,更怕她一醒來,唇又貼過來……
她停留在他唇上的觸感,久久沒消失。
“該不會……夜店喝醉的那一次,你也對‘我’做這種事吧?……老人家的心髒哪能負荷呀?不逃才有鬼——”
二十多歲的他,“羊叔叔”資曆不過七年,已經受驚吓至此,躁亂的心跳撞疼了胸口。
四十多歲的他,二十三年資曆的“羊叔叔”,一定加倍驚慌,真是難為他了。
被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兒”,酒後偷襲……
楊士偉緩緩籲出一口氣,盡可能不讓胸膛起伏強烈,但心跳的強度,他控制不了。
另一項控制不了的,還有籲息之後,那一聲低歎般的呢喃:“為什麼你要是蜜蜜呢?如果你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
隻是一個在雨夜之中,他撿回來的普通女孩。
或許,他會願意為她去嘗試,“愛”這種可怕的玩意兒。
或許,他會試圖相信,他懂得愛人,也還能被愛。
因為是蜜蜜,什麼其他的可能性……全都沒有了。
因為,她是蜜蜜……
他勤于“約會”的事,田蜜薇很快知道了。
知道了次數、知道了對象,知道了他打算用這種方式,要她放棄愛他。
田蜜薇外貌像母親,甜似蜜糖,第一眼,直覺認定她是溫柔嬌嬌女。
但骨子裡,父親那方的霸道基因,仍是存在的。
所以,十六年後的她,不想未戰先敗,膽敢向“羊叔叔”告白,将自己的心意,傾訴得一清二楚,即便……慘遭拒絕。
所以,回到十六年前的她,不把話攤開來說,一味沮喪低落,不是她的個性。
要痛哭,也得先戰鬥過,失敗了,再來号啕。
田蜜薇坐在客廳,抱着刷子等門,像個等夜歸丈夫的妻子。
鑰匙插入聲,門鎖轉動,刷子耳朵動了動,擡起頭,往門方向看。
楊士偉回來了,一眼看見在單盞燈光下,被微弱光線包圍的她。
“蜜蜜,還沒睡呀。
”
幾天的冷靜和閃避,讓楊士偉比較能面對她,而不再被那一吻給占據滿滿。
而且,他比自己所以為的,還更想見她。
雖然,他在心裡死命否認。
田蜜薇瞅向他,不發一語,看他刻意擠出的微笑,他走近長桌,放下一盒外帶的小點心,是巧克力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