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老闆鐵青臉,站在車門外,握緊拳,敲車窗——實際上,最想敲破的,是姓“楊”的腦袋。
她終于清醒,由他唇間撤離,紅着臉,不知所措的嬌羞模樣。
“對、對不起,我剛以為我在做夢……”
“沒關系啦。
反正就算你不吻我,光是超過門禁這件事,你爸就有足夠的理由刁難我……”
反正都要被教訓,能得到一個甜吻,還比較值得呢。
“我會幫你求情。
”
“怎麼應付你老爸,我很有心得,你不用擔心我。
”好歹他跟在老闆身旁,有段不短的日子,早磨練出一身銅皮鐵骨蟑螂心,打不死,消不滅。
門外又是一敲,催促楊士偉下車領死。
兩人一左一右,開了門,下車。
“老闆,抱歉,塞車啦。
”千篇一律的借口。
“蜜蜜,你媽切了哈蜜瓜,很甜,你趕快去吃。
”老闆的笑臉維持了五秒,剛好夠他把話說完;面對女兒,夜叉也成觀音。
五秒一到,慈祥的面孔,隻是回光反照,馬上消失不見,轉向他,恢複臭臉。
“爸,我們中途遇見雷沛之,向他解釋一些事,才耽誤回來的時間,不是羊叔叔故意,他把你的話當作聖旨……”她替楊士偉說話。
她說些什麼,老闆根本沒聽進去,隻看見一開一合被吻得嫩紅的唇瓣……
這種畫面,沒有老爸不發火。
“哈蜜瓜退冰就不好吃,快去。
”這次的笑臉僅僅一秒。
“哦。
”田蜜薇被趕回家去,刷子在門口迎接她,蹭進她懷裡。
然後,外頭開始了漫長的“訓人”折磨——
一樓大窗台邊,兩顆看戲的腦袋瓜,緩緩收回屋内,繼續吃哈蜜瓜。
“……姐剛是故意的吧?”
“你是說,吻士偉那一幕?”
“嗯,姐向來不是那麼胡塗的人嘛。
”吃瓜的嘴,含糊說話。
“媽不是說過,你姐比較像你爸,在個性上,都是立定目标,主動出擊,不會等着别人去做。
”
“她當着爸的面,直接把羊叔叔親下去,到底是愛他,還是害他?”
哇……羊叔叔被罵得好慘,隐約聽見爸在吼:“不是叫你手腳放規矩點?!”
楊士偉弱弱辯解,“我手腳很規矩呀……”
老爸加倍火大,“嘴巴不規矩也不行!”
“我希望,爸爸可以早日接受事實。
”
田蜜薇的嫩嗓,加入交談。
媽媽挪了位,讓田蜜薇坐下,三人一貓,一同看屋外——嶽父與女婿之戰,單方面的攻擊,單方面的挨打。
田蜜薇叉起切妥的水果,小口吃着。
“再多來幾回刺激,爸爸才會習慣成自然。
”猛藥一天吃一點,身體就能慢慢接受,不會出現立即反應。
“爸的确很不平衡吧?本來和自己同輩的人,突然年輕了快二十歲,還‘把’走他女兒,這口氣,換成是我,我也咽不下。
”田應亞附和點頭。
“你們爸爸呀,就是單純舍不得嘛。
”當初娶别人的女兒,不浪費多餘時間,快、狠、準,現在:個過是現世報。
外頭,又傳來一吼——
“想娶她?!等她三十歲再說!”
楊士偉試圖想争取,動之以情。
“到那時,外人看到的,是五十二歲的我,娶三十歲的她,不好啦……”
老爸冷笑,“反正你身體才三十六歲,我不用擔心女兒不‘性’福。
”
“老闆……”
屋外,老爸的聲音持續傳來,真是鮮少聽他說這麼多的字句。
“況且你不婚嘛,說過不想負責誰的人生,一臉多絡達、多玩世不恭,那正好,我絕不會讓蜜蜜跟着這種隻想玩,不想認真的畜生,你可以滾了。
”
可憐的羊叔叔,想當年,年輕氣盛,曾經能和老爸戰成平手,這些年的溫馴,把他的戰鬥力都磨光了。
“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