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她心口重跳了下。
從早上出門至今雖隻是短暫分離,卻令她感覺時間漫長,而能再度與他順利見面,她内心的激動與感動無法言喻。
“你回來了?今天這麼早下班?”任墨遠看見她出現在客廳十分訝異。
方才掏鑰匙開門,意外門沒鎖,而她竟比他早下班!
她起身,匆匆迎向進門的他,一把投入他懷裡,歡手緊緊環住他腰際。
也許,她可以不再那麼擔心他從她視線消失後,将不再出現的疑慮和恐慌。
任墨遠又感詫異,意外她依然行為反常,竟在他下班回來時對他投懷送抱。
她擡起頭,踮起腳尖,随即給他一記熱切的深吻。
他手提的公文包掉落,再度被她的熱情輕易撩撥欲望,背靠着門扳,和她厮磨糾纏。
這一次,他沒順勢和她歡愛到底,隻擁着她深吻許久,暫時隐忍住欲火,想問明她的心情。
“你是不是夢見我死掉?”綿長的親吻後,他略放開她,低望她嫣紅的臉龐,啞聲探問。
他樂于接受她的主動熱情,卻怕在一再滿足身體情欲後,忽略她内心真正心情,不得不先問清楚。
自她昨晚昏倒就醫醒來,便一再出現異常言行,對他撒嬌粘膩,甚至一再向他積極索愛。
以前的她對床事總是被動,亦常因工作太累而拒絕他;現在的她似會因看不到他,兩人短暫分開而感到不安?
她擡眸看他,被吻得紅腫的唇瓣輕啟,“不是。
”原沒打算多解釋,她卻忍不住脫口,幽幽輕吐,“是我夢見自己走到生命盡頭,僅剩三個月生命,我很悔恨當初做出錯誤決定……”回想那不久前的世界,她孤單地等待死亡,而他婚姻美滿,還因新生的女兒開懷不已,她麗眸一黯,心口扯痛了下。
忽地,她的嘴被一隻大掌捂住。
他略顯不滿,輕聲指責,“不許詛咒自己。
你夢見我死掉還無所謂,那隻是夢,但夢見自己不幸,那就連我也一起不幸了。
”方才,她神情極度哀傷,說得仿佛是真實而非夢境,教他心口不禁一度抽緊。
她再度擡眸看他,眼眶不由得漫上水霧,一雙手再度緊緊擁住他。
“不管是什麼惡夢都過去了,現實裡我們都很好,非常好。
”他張臂回抱她,拍拍她的背安慰道。
這兩日他們的關系比熱戀期還熱情炙熱,不管她的轉變緣由為何,仍令他無比欣慰。
也許兩人交往久了,關系漸趨平淡,他自認對她的愛戀依舊,她的心思卻逐漸被工作所占據。
同居後,彼此不免有些大小事的紛争,他身為男人又比她年長,總說服自己要多些包容、退讓,但有時難免無法理性控制,和她發生不偷快争吵。
回想一個多月前,兩人因故大吵一架,雖事後彼此又恢複和平共處,但他卻感覺她似以工作忙碌為由,不時對他愛理不理,令他心生介懷。
他因而認真思索她争吵時的抱怨不滿,這陣子在工作上亦積極表現,蔭生一股企圖心。
與過去相比,她這兩日對他的态度,在在令他受寵若驚。
“我很高興你現在這麼在乎我,但我不想看到你陰郁哀傷、憂憂愁愁的。
”他捧起她臉蛋,略傾身,額頭輕抵着她,再次溫言安撫,要她忘卻夢境的不愉快和沒必要的憂傷。
“晚餐還沒吃吧?我先去煮晚餐,吃飽飯我們再做運動。
”他故作暧昧地笑說。
不介意和她天天或随時戰鬥,卻也要先顧及她的胃,不希望她又因三餐不定時而昏倒。
“我幫你。
”她提議,内心不禁升起一個想法,她想學烹饪,想有機會換她做飯給他吃,因記起他後來娶的妻子很會替他張羅三餐。
她的話倒令他一楞。
過去她很少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