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發覺自己有些怕他,能不要跟他正面接觸最好,她哪裡還敢說什麼要他對她好一點。
“你說怎麼才算是好一點呢?”見她不語,他故作困惑。
“呃……執行長,不是那樣的。
”誰來救救她呀?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偏偏他還一副緊迫盯人的樣子。
“那不然是怎樣?”看得出來她很慌亂,這會兒他的興味被挑起了。
“公司裡還沒有人要我對她好。
”
“是啊,誰敢哪!啊……不、不是,執行長不是這樣的。
”她又是揮手又是搖頭,有種被人威脅的緊迫感。
“我是說你對我也不錯,隻是、隻是……那個不一樣。
嗳,也不是不一樣,就、就大家一起上班,我……”
似乎對她脫口而出的直言很感興趣,喬仲桀難得的露出笑意。
“你不用愈描愈黑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
通常他對人沒有特别的好或不好,隻有刻意營造出的距離感,想她會因此感到壓迫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他不會改變原來的性格。
“啥?”真的嗎?他真的知道她怕他……
“你可以不必這麼怕我,我可不想整天面對一個有如驚弓之鳥的人。
”
“唔,我、沒有……”唉,說實話也不對,她發現怎麼回答都不是,偷觑了他一眼,發覺他在笑,不知怎地,她覺得他沒這麼兇惡了。
“好了,收拾好了你就先出去吧!”他揚唇,再不放過她,恐怕她會因為緊張而窒息。
“哦,是。
”一得令,她趕緊跑離辦公室,好像再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她就會窒息一樣。
初出社會的新鮮人,果然還是很單純哪!稍一撩撥便不知所措,喬仲桀看着齊君蔓離去的背影,暗忖着。
幾年前他也跟她一樣,單純、無心眼,但在被商場老将“電”過數次,得到教訓之後,他變了,變得犀利、世故。
雖學不來奸詐、狡猾那套,可别人已休想在他身上貪到便宜。
在她身上他看到從前的自己,忖猜着她要多久就會變成像他這樣?這或許就是他沒多加深思便錄用她的原因之一吧!
想起她自诩耐性夠,他就瞧瞧她能做到什麼程度,這似乎是有些惡意的想法,不過卻撩起他的興緻,投注于工作太久,日子已過得乏味無趣,他就來測試一下她的能耐。
按下内線,他刻意問道:“齊小姐,我都進來這麼久了,我的咖啡呢?”
“哦,馬上來。
”
他聽出她聲音裡的微訝,嘴角不禁又勾起笑,擡高手,開始計時。
快瘋掉了。
齊君蔓第七次踅回到自己的座位,腦子裡不隻有這個念頭,體内更有一股火氣。
聽說他的上一個秘書做了三天後走人,上上一個做了四天,再上上一個是剛滿五天……
她想自己今天正好是“最低門檻”。
如果挨不住,她可就是“前秘書”了,不行,不可以在葳姊請假的時候,也不可以在塗姊不在的時候,她一定要撐下去。
才這麼告誡自己,内線又響起了。
她阻止自己沖到嘴邊的暗罵,趕忙接起。
“是,我馬上送進去。
”
他要她電腦裡頭的一份資料,聽罷,齊君蔓根本沒有時間再多罵他一秒鐘,徹底執行他所要求的“動作要快”。
“執行長,資料來了。
”她站在門邊。
喬仲桀擡頭,這會兒她的舉動倒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我是要你的資料,你抱着電腦做什麼?”她倒行,整台電腦拆掉抱來給他,是要他自己“調資料”是吧?
“執行長一下子要這個、一下子要那個,我想這台電腦就跟你換好了。
”
其實這個動作裡有些嘔氣的味道,但她才顧不了他怎麼想了。
今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一直喚她做事,好像刻意考驗她一樣。
本來她還想說他怎麼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