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知道嗎?執行長他女朋友今天會飛到台灣,說不定今晚他們小倆口早有安排。
”
“是嗎?”
初聞他有女朋友,齊君蔓的心咚地一跳,似乎掉進了深淵,就這樣遺落了。
她不知道他有個女朋友,雖然搜集他的資料很久了,卻不曾看過相關報導,她還以為、還以為……
“真可惜,執行長去了的話我們就可以不必出錢了。
”葳姐一臉可惜。
“哇,你想要執行長去就隻是為了他的錢啊!”塗姐叫了聲。
“嘻,難得可以凹他說。
既然他去不了,那就我們三個人去了。
”
“嗯。
”齊君蔓努力地抑下心中那道怪異的感受。
嘟……桌上的内線響了,打斷三個人的讨論。
“……塗秘書,蜜雪兒幾點的飛機?”話筒傳來他低而沉穩的嗓音。
“執行長,是三點半到。
”
“那好,你去接她,直接載到飯店後你就下班吧!”
“啊?哦,是。
”
結束通話後,塗姐朝她們兩個聳一聳肩。
“執行長真是的,女朋友都來了還不親自去接她,這麼冷情,隻有蜜雪兒這樣的女人才受得了。
”
“反正他們分隔兩地這麼久都已經習慣了,而且執行長也從不在外頭拈花惹草,算很好了。
”
“也對啦!不過我還是覺得是執行長不對,很冷血。
”
“好了啦!一直講他的背後話,小心你的位置不保。
”葳姐提醒她。
“我說的是事實啊!”
齊君蔓無心加入這個話題,滿腦子都想着蜜雪兒是怎樣的一個女人?還有他那張冷硬的面龐在面對心愛女人時,是否會轉為柔軟?
到底他是怎樣看待感情的人,恐怕是很淡漠吧!
否則,她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他已經有女朋友的消息,是保護措施做得好,還是他這個人就像古人形容的“商人重利輕别離”呢?
她在抛出種種的問題之時,卻沒注意到滿心都盈滿着對他的好奇與關心,似乎超過了上司與下屬的分際,有些……過了頭。
一輪銀盤似的月兒高懸在天際,難得今夜看得到如此景色。
和塗姐她們吃完飯解散之後,齊君蔓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猛然擡頭,發現了天邊的那抹光亮。
她知道自己吃飯的時候很不專心,很不認真地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因為心底有道聲音是希望能夠和執行長一起吃飯,就像那天一樣。
同時她也覺得奇怪,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出現在餐廳,仍是忍不住朝門口張望,希望他會突然出現,為她慶賀試用期滿。
當然希望最後會變成絕望的,他不可能出現。
這個時候,他應還在某間餐廳與蜜雪兒共進晚餐,訴說這段日子以來的思念與濃情蜜語吧?
她想着,心中同時也是五味雜陳。
明知道不可能,卻忍不住想像着,然後染上一層落寞在心頭。
原來喧嘩後的空洞與孤寂是這樣來的,她頓覺孤單。
沿着人行道走到盡頭,就是她租屋處的巷口,綿密不散的空寂在今晚困住她,回到家後,一個人又得品嘗無止境的寂寞。
明後天休假,回南部一趟吧!她決定着。
“你怎麼這麼晚?”熟悉卻帶有不滿的男嗓響起,定睛一看,是執行長!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最不可能出現的人出現在眼前,初時,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我問你怎麼這樣晚?”
等她一個晚上了,由初初的等待再到不耐,再由不耐轉為不安,接着是見到她身影後的安心,最末是伴随而來的怒氣。
讓他在短短瞬間便有如此情緒起伏的人,是她!
“我?我和蒇姐、塗姐去吃飯。
”聽到自己的連疊結巴,她暗罵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幹嘛難命是從、必恭必敬,都已經下班了呀!“
不過說實在的,她很難忘記眼前這個人是她的上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