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以為自己已經麻痹了,不會再為這種事而痛,想不到,他還不夠強悍,仍會為這種可能而震痛心脈。
隻不過他擅長僞裝,表面上看不出來他的痛。
“你混蛋!”眼淚刷刷刷地滾落了下來,這個男人好可惡!竟是這樣想她的,虧她、虧她……
她掉淚的速度就像出閑的水,狂洩,止都止不住。
錯看了這樣的男人,她是豬頭、蠢到沒藥醫了,還交了心、交了身,撕裂的心痛遠比不上她此時的難堪、受辱千分之一。
她抽起被他壓着的被單将自己團團裹住,像要保護自己再不受到傷害般,畏縮在一旁,心頭都揪緊了。
見她哭泣,放肆的大哭,喬仲桀同樣也擰了心,這是誤會嗎?
無措的舉止與毫無顧忌的痛哭說明了她的無辜與脆弱,是他想偏,傷了她。
“别哭了。
過來!”他拉起她。
“放開。
”她拽開他的手,忿地瞪着他。
紅得發腫的眼和鼻,讓她像隻可憐的小白兔,他心弦一動,怨起自己竟然誤會她。
“我道歉。
”他猶不死心,扯緊她的手不放。
齊君蔓幾次掙脫不開,索性放棄,别過頭不理他。
第5章(2)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之間的氛圍凝窒,喬仲桀也絕非是那種會一直道歉賠不是的人,記得嗎?他可是把自尊面子看得很重的男人。
他哀聲歎了口氣,最後一次問道:“唉,你要氣到什麼時候?”
“……”她不說話。
她太清楚自己無法氣他太久,她太怕失去、太在乎他,跟他在一起無疑是與虎謀皮,但愛就是愛上了還能怎麼辦?
可現在她還有些氣惱,惱着他這樣誤會她,氣憤沒那麼快消散。
“那好吧!我走了。
”他松開手,決定等她氣消再來談。
他向來就清楚吵架沒好話,不想兩人因為火氣而口不擇言,傷人傷己。
這是還她一個空間,而不是逃避,事實上,他也不是個會退縮避責的人。
“你!”他竟然就想這樣走掉!齊君蔓可被他少得可憐的耐性給吓到了,是他的錯,他居然這麼沒有耐性,連哄她一下都不願?
這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與其呆坐在這裡等你氣消,不如你氣消再來找我。
”
傻眼,這男人連談戀愛都要這樣講效率嗎?時效比等他低頭認錯還來得重要,她完全被這男人的矜漠給打敗了。
“如果我一直不能氣消呢?”她賭氣地說。
“不要說這種傻話,我不信你是這麼不懂事的人。
”若是,就枉費他對她的特别了。
是呀!這一句話會将她綁死,他明知道她不可能對他氣上多久,這個男人太過自信了,認定她絕對懂得什麼叫作适可而止,對他,她永遠隻有退讓的分。
她挫敗地低下了頭,原來想要在他嘴裡多聽得一些愛語和允諾,卻失敗了,還弄得自己進退不得。
“晚了,别想太多,睡吧!我走了。
”他揉揉她的發,轉身離開,這回是真的要定了。
“你就這樣走了!真要我氣消才找你?”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但話出她又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豈不是表示她在乎?
她就這樣被他吃得死死的,連想要垂死掙紮的氣力都沒有了,往後,隻能心懸于他一人……
“傻瓜,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
”忽而,他笑了,笑她怎麼會傻得這樣可愛。
他一早就進辦公室,早到的員工沒幾個,隻看見早來的塗秘書坐在座位上吃早餐。
“執行長,今天這麼早!”塗秘書看到他來吓了一跳,瞥了一眼時鐘,執行長今天特别早。
“還沒到上班時間,你繼續吃你的早餐。
”他揮揮手,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突然,要進門前他想到一件事。
“噢,對了,我問你,通常你和男友吵架都是怎麼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