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幾次不準,你一次都沒有給我聽進去?”喬仲桀勃然大怒,面色陰郁可怕。
“你要結婚也隻能跟我結。
”
“但你說了不要!你——你說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該死的你隻能跟我結婚。
”
“你願意結婚了?”她驚訝地重複。
“如果這就是你要的,那麼,對。
”他咬牙,仿佛結婚會要掉他的命一樣。
“把他的電話給我。
”
“誰?”
“該死的,那個你要嫁的男人!把他的電話給我。
”到現在還想保護那個男人嗎?
他又不是要殺了他,她擔心什麼?隻是要告訴他,他們的婚禮取消了,她現在要回到他的身邊。
“我……不要。
”
又沒有,要給什麼。
“你說什麼?難道你覺得嫁他比嫁給我好?”他大吼。
陰狠的他好比一頭猛獅,現正發狂中。
“至少他是真心想要娶我。
”她才不要一個因為被逼迫而非自願跟她結婚的男人。
“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他沖口道,“該死的你,我想跟你過生活,沒有你的家不是家,我根本就不想回去。
”
“有蜜雪兒陪伴你不會孤單。
”
她才不會被騙呢!拐她回去後繼續晾在那裡,繼續過着同居的生活,她已經倦了。
“你跟蜜雪兒不一樣。
”
“哪裡不一樣?都是同居人不是嗎?”
他定定地看着她,忽而,抓起了她的手擱在他的胸膛前。
“在這裡的位置不一樣。
”
放在心上的位置不一樣,她在他心裡最中央的位置落根,蜜雪兒連闖入他心裡都辦不到。
兩者差别之大,他再遲鈍也知道不一樣。
他難得的感性讓她禁不住地擡眼凝看他。
“我為你破了這麼多的例,你還感受不到哪裡不一樣?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同意結婚,想想做你的老公應該也不錯,這個時候你居然又不願意嫁給我,什麼道理,你自己說說看。
”
“可是你不介意我離家,也明明和蜜雪兒一起出入飯店,你做了我不會原諒的事。
”他說愛、說結婚啊!她盼了好久才盼到的,以為會欣喜若狂的,此時卻沒有一點點喜悅,因為這一切都太遲了。
“是你自己要離家出走的,不是我趕你,我也找你問了好幾次不是嗎?是你拒絕我到底。
還有,飯店的功用不是隻有開房間好嗎?你不也曾陪過我去參加餐會?
難道吃完飯一定就要上床嗎?“
“你是說……和蜜雪兒隻是去參加餐會?”她紅着臉,不想承認她的确是聯想到“開房間”這種事。
他睇了她一眼,“而你居然為了這種小事,跟我分手,還要跟别人結婚?”
在看到她的婚紗照之後,他幾乎想把手機摔個稀巴爛,卻又舍不得。
他的視線遲遲無法從她美麗、甜蜜的面容移開,他想着和一個男人結婚可以讓她這麼開心、滿足,他為什麼不能成全她的願望?又為什麼不能成為她的那個男人呢!生命中最後一個,且是唯一的男人。
他沒有道理做不到這點,不是嗎?更沒道理别的男人可以做到守候一個女人一輩子,他卻做不到,他并不比其他男人差,不是嗎?
眼尖的他,看到她脖子上還戴着他送的心型鑽鍊,她沒有拿掉它表示對他還有愛戀不是嗎?
所以他又來找她,若要說糾纏她也行,反正他已承認自己放不下她,再怎麼顧及尊嚴也不容許因此失去她。
“有什麼比相愛的兩個人結婚還要來得理所當然,你明明就愛着我,卻要嫁給别人,你是在自找苦吃你知不知道?”
齊君蔓當然知道感情若隻有單方面的愛戀,還要維持婚姻的話會很痛苦;可她不曾聽見喬仲桀嘴裡同時說出婚姻和愛情,他認為兩者是不可能一齊存在的,婚姻會磨損掉愛情。
但現在,是什麼讓他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