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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唇香香的,是哪個牌子的護唇膏?」他挪開了幾公分距離,撥冗問她。
還沒開始運作的腦袋瓜子,仍鬧騰騰的,她出自于本能,給了他答案。
「我有個朋友擅長做手工皂和護唇膏,這是她送我的,好像是薰衣草口味……」
「是洋甘菊,洋甘菊的味道。
」和着她天生的甜香氣味。
「哦……」她對香料沒研究,也從來不挑……咦,不對!她幹嘛跟他讨論護唇膏味道?
「夏繁木——你——」
賴品柔臉色瞬間暴紅,血液全沖上腦門,又想出拳,但手還被他抓着。
「你給我放開哦,現在放手,我可以少揍你一拳——」
「這算商量,還是威脅?」他覺得好笑。
「是命令!」為掩飾窘狀,她做出兇狠咬牙樣。
他放開她了,放手之前,還琢了一回。
他以為她下一個動作,會是出拳直襲,所以他擺好防禦姿勢,右掌擋在鼻前,等着接她一拳。
但,他料錯了。
短暫的遲疑,回過神,她已經打開車門,拔腿跑出去,頭也不回,像身後有妖魔在追趕她。
幸好車子尚未發動,她安全無虞,夏繁木也不遲疑,追了出去。
賴品柔跑得很快,體能館工作的經曆,養成她有雙好腿。
她埋頭猛沖,到了不顧路況的程度。
雜亂的心跳,比她的奔跑速度還更快、更淩亂——小鹿亂撞算什麼?
根本是一大群受驚的恐龍,狂奔、亂竄,四處踐踏土地了好不好!
她的唇,熱得像被灼傷。
隻、隻是一個吻,她幹嘛變得這麼奇怪?
可惡!忘了先補他一拳再跑!
腦子裡思緒好混亂,又氣、又火、拳頭很癢,很想揍人洩憤,雙腳卻很想逃,跑跑跑,向前跑——「欸,路燈!」強大的力量将她往後扯,圏進修長臂膀内。
驚魂未定的籲息拂過她發頂,熱熱暖暖的。
「差點撞個頭破血流……跑也要看路,唔——」尾音變成悶哼。
一個硬拐子,狠狠地頂向他的肚子。
力道之大,讓男人也鼻酸。
「你占我便宜!你這個色胚!不要臉!不要臉!」她被牢牢圈抱,手肘是唯一武器,撞死他!撞死他!
「好、好、好……我不要臉,但我還想要命,你再撞下去,我的肝膽腸胃腎,就快被你撞爆了。
」
「最該撞爆的,是你的小弟弟!」俗稱的萬惡禍根!
「欸欸,你太直白了,女孩子不要把生殖器官挂嘴邊。
」回應他的勸說,是下一記拐子。
夏繁木隻能把她抱得更緊,限制她的攻擊範圍,削弱肘擊威力。
「隻是個淺吻,我甚至還沒伸舌頭……」他忍不住笑。
笑她的生嫩,笑她的反應。
不過,肚子被撞得很痛,一笑就更痛了。
「你還想伸舌頭?」
她背對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可以勾勒——她像渾身毛發怒豎的貓,耳根子紅透透,聲音吼得越響,抱在他懷裡的身軀卻越顯嬌小。
确實想。
他心裡默默回答她。
隻是考量被咬斷的危險,我有忍住。
「你前男友……不會這樣對你嗎?幹嘛反應這麼激動?」說到某三字,他的聲音不是很愉悅。
在創意市集擺攤那天,閑聊中,他徐徐誘導,探問出更多關于她的事蹟。
她交過一任男友,是隔壁班同學,和她一樣嫩的毛頭小子。
戀情維持兩個月左右,分手原因她沒說,表情有些僵,看來不是太愉快的分法。
提及前男友,賴品柔咬牙切齒:「他敢?我摔斷他一排賤骨!」
「也就是……他沒親過你?」他挑眉,兩道英挺濃眉飛揚着。
她耳根辣紅。
「要、要你管」
夏繁木突然心情大好,腹間的痛淺道微不足道。
他笑了出聲。
「你笑屁呀你?」她口氣粗魯、惡蠻,但絲毫無損他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