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再騙我了,我不會上當——」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去杜拜?」
「我管你為什麼要去杜拜!」
「我和我父母約定好,隻要我能拿下杜拜飯店的建案合約,以後老婆随便我挑!」
「那你自己去挑呀!關我屁事!」她佯裝不在乎,不去理他娶誰。
「我挑好了,而且我知道,我父母一定反對,我不先堵他們的嘴,以後還得再抗戰一次,我嫌麻煩!」于是,他把難題擺第一,父母的阻礙率先解決。
至于賴品柔的不諒解,隻能算最小、最不起眼的麻煩,放到最後再處理。
把父母問題處理完,才去找她,不讓她面對下一場戰争。
他要她……隻單純被愛,其餘心思用來愛他。
「誰?誰這麼倒楣被你挑上?」蘇幼容嗎?姐姐條件無敵好,他父母會反對?這沒道理。
「你呀。
」他涼涼說。
賴品柔先一怔,後上火。
「我?我才不想挑你咧!你父母反對,我爸媽也不會贊成!你們嫌我家沒錢,我還嫌你們窮到隻剩錢!」哼!
「瞧,我們多同心,我也這麼認為。
」窮到隻剩錢,一針見血。
「呿,誰跟你同心?我們不熟,好嗎?」她重重扭頭,行徑幼稚。
夏繁木隻是笑,笑得好甜,笑得雙眼全眯細起來。
「賴小皮,有沒有帶身分證?」
「幹嘛?」她防備問。
他變臉如變天,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達目的,誓不兩立」的兇狠。
「登、記、結、婚!」字字铿锵,咬得好重。
管他資料齊不齊全、管他印章要不要帶,先拖去再說!
「登——等等、等等——」她慌張到貝多芬「命運交響曲」都出來了。
她被他拖着走,一路上哀哀叫。
「不用等,不熟是嗎?馬上就熟透透了!」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他都不會放過!
絕對把她的胸圍、腰圍、臀圍、大腿圍,甚至是鞋子尺寸,親手寸量個一清二楚——「你、你少吓唬我!我賴皮不、不是被吓大的——」
他完全沒有停步,步伐好堅定,賴品柔急了,又叫:「結你個屁婚啦!我不信你會想定下來!你這種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沒有節操,沒有水準,沒有常識,什麼優點都沒有……厚!我知道了!又是一句「玩笑話」!你連「結婚」也能拿來當謊話——」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勸幼容回來?你們家的事,又幹我屁事?」
「對、對呀,幹你屁事——」
「要不是因為你會開心,要不是知道,讓幼容和你媽見面,是你的心願之一,我付大把國際電話費,付心酸的嗎?」
「咦?所以,你說是為了「某人」才做的……那個「某人」,不是幼容姐羅?」夏繁木終于停步,害她險些撞上他的背。
她擡頭要瞪他,發現他的目光比起她的,更具殺傷力、更認真——他開口,緩慢說着:「從頭到尾,我所做的每一件事,考量的對象,在意的家夥,全都是你——賴品柔。
」
「我才不相信,你這個人——」
她吼聲越來越虛,至少比起剛被他吻完時,火力起碼對砍一半。
她就用那麼弱的聲音,質問他:「……你明明跟你媽說,你不會喜歡我,隻是惡整我——那些,才是你的真心話。
」
「是呀,我是說過。
」他無法狡辯,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隻能坦白。
她冷哼,又聽他繼續說。
「我加碼自首,相同的話,我對馮繼明也說過——那時,惡意度應該有百分之八十,後來,再對我媽說一遍,威力大概隻剩百分之四十。
」
「百分之四十,比例還真高。
」她啐道。
「現在,連000004都沒了。
」
「有或沒有,全是你自己在說。
嘴上說「沒」,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