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找不到證據證明我有罪,且仍抱持着不相信的心理,那你可以請檢調單位協助。
”
“思儀,我沒有不相信你,可我需要證據來服人!”再也忍不住,他面露痛苦地說道。
她冷漠望着他。
“我很清楚自己有沒有跟任何人共謀這整件事,但不知道要提供什麼證據才能證明清白。
”停頓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共犯’意義是什麼——打從我進公司以來……我隻知道出問題的時候,是跟頂頭的财務主管報告,從來沒人教我可以越級到總公司報告處理,事實上我也不曾想到這一層,對我而言總公司是總公司,跟我們公司是隔着海,處在兩地的不同個體,我的責任是做對帳,做好分析報告然後送給負責主管,再由他們上報,如果我這樣守分的行為是錯的,那我認了!但,我可以坦蕩蕩地告訴你,對于主管們‘偷竊’公司财産的行為,我的确一無所知,如果說——因為我做好了他們所二父代’的工作,正好協助了他們的犯罪行為,那我隻能……”嘴唇微微發抖,咬牙。
“認了,若要因此受罰,也隻能說——随便你們,但是——”她巍巍吸口氣。
“無論是在良心和認知上,我自認無愧!”語畢,她推開椅子,往外走去。
“等等!思儀!我們話還沒說完——”官霖亦站了起來,急切地喚住她。
她手握住門把,然後轉過身子。
“我不想說,也不想再聽你說下去,如果你想要把我開除掉,随便你!我不在乎!”說完,門一把拉開,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原來一直挂在官霖臉上的冷漠神情,立刻垮了下來,會議室另一頭的門打開,嘉峻走了出來,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搖頭說道。
“真是的!你幹嘛用這種死人态度跟她說話?”他在另一間辦公室透過監視器觀看他們的情況,差點就忍不住沖進來以緩和他們之間的情緒。
“我……”他無心為自己的态度辯解,現在最重要的是證明她的無辜,他得把她叫回來,把事情問得更清楚,隻是他走沒幾步,人便搖搖晃晃,一個踉跄地往前摔,嘉峻眼明手快趕緊将他扶抓住。
“喂!小心點!怎麼了你……”看到官霖的臉色發青,嘉峻忍不住罵道:“你搞什麼呀?幹嘛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
官霖沒有吭聲,這八天,幾乎沒有正常的吃跟睡,完全埋頭調查工作。
追查幾個可疑的會計項目後,懷疑汪志方跟廠商之間可能有不尋常的協議及往來,便立刻針對此做深入調查,沒想到愈查愈教人心驚,尤其發現子公司幾個高階主管全都涉入時,震撼更大。
透過合法的簽約購進高成本的原料,取得合法的憑證付款,之後廠商私下送回扣金給參與的相關人員,幾年下來,每個人至少取得不當款項達千萬以上,可以說是以最明目張膽的方式掏竊公司的金錢。
在取得涉案人員與廠商之間往來的帳戶資料,證據确鑿後,便開始約談涉案者。
汪志方便是由官霖親自審問的,把所有的證據都攤在汪志方面前,讓他無從狡辯,隻能認罪,要他供出所有參與犯罪的人員時——
汪志方看着他,突然笑了。
“你确定要我把所有人供出嗎?”
他全身繃緊。
“為什麼不呢?”
他猛地揪住汪志方的衣領。
“你休想栽贓給她!”他眸中烯着恨不得将對方撕成碎片的怒火。
“證據呢?”
“以你的權限想要包庇她也不是不行啦!不過你想想——若不是你老婆配合,我們也不會那麼容易瞞得過總公司呀!”汪志方笑嘻嘻地說道:“至于證據嘛……”眼珠子轉了轉。
“剛金後謝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需要實質的金錢,你可以去找,找到就可以定罪了,找不到也沒關系,念在夫妻一場,你就放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