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桌上那幾瓶酒幾乎都是他悶悶地喝掉的!雖然他酒量好,不至于醉倒,但藉酒裝瘋倒不成問題!
“你有必要什麼事情都想到床上去嗎?”不講不氣,一講就發覺自己在他眼裡簡直像妓女!柏晚香粉拳也不自覺地握緊了。
“不然呢?我還能怎麼想一個主動勾引我上床的女人?”他不想這麼說,但是在他胸口奔竄的莫名躁郁感讓他想找一個出口發洩!
不單單是今晚的一切,或許柏東海的态度是個關鍵,讓他開始感到憤怒、不安、惶恐、僧惡、暴躁……林林總總的負面情緒在過度壓抑的面具下突然被釋放。
柏晚香的指甲描進自己掌心中。
那句話的羞辱多麼赤裸而直接!好像甩了一巴掌在她臉上。
她突然明白,不管他們倆表面上看起來多麼像言歸于好,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他們在一起多久,他永遠都會拿這件事當作武器,輕易就讓她難堪地敗下陣來!她癡心妄想能在感情的位置上爬到至少與他并肩而坐的對等高度,但他隻要用這句話就可以一再把她推回谷底,讓她永遠是擡頭看着他,偷偷冀望他施舍一點真正的感情。
這就是她要的嗎?她能再假裝自己無所謂,無論如何都不會真的受傷嗎?
酸楚的滋味來得太猛太急,她怕自己承受不住,隻能選擇至少在這一刻将它淡化。
“我回去了。
”她面無表情地作勢起身。
“不準走!”柏凜風像突然失控一般,抓住她,将她撲倒在榻榻米上。
金閣的包廂隐密性極好,更重視客人隐私,因此受到許多名人青睐,雖然三不五時還是會聽到那些喝醉了酒,高聲唱歌的“奧客”發出的噪音!例如此時此刻。
他們的撞擊聲被掩蓋,而門外又傳來寒暄的說話聲。
她閉上眼,默默地忍受被奮力沖撞的疼痛與暈眩,以及柏凜風渾身的酒氣,他的身體瞬間緊繃且堅硬,一隻大掌抓住她包覆着襯衫與胸衣的豐滿,将身體推擠到她兩腿間,像要将她吞進肚子裡一般地吻住她。
柏晚香有一瞬間渾身僵硬,上次之後他兩個禮拜沒碰她,她這才發現自己心裡還是有一點陰影存在。
但憤怒與悲傷接踵而來,隻是這一回她已經沒有力氣抗拒了。
她本以為,重要的是她自己的心态,他要作踐她,她可以不随他起舞,可是她現在沒辦法再樂觀,也沒力氣再作戰了。
柏凜風滿心滿腦隻有一個念頭,或者根本還不夠格稱之為念頭,就像野獸的本能與欲望,他隻想在這一刻把她變成他的,如果她要逃,他就禁锢她。
他的吻暴虐似懲罰,隻有需索而沒有給予;隻有發洩而沒有溫柔。
他的呼吸急促,欲火來得又猛又烈,讓他吃痛。
動手解開柏晚香襯衫鈕扣時,他甚至有些顫抖,隻解掉一半,就迫不及待地伸進她衣襟内,扯掉胸衣肩帶,掏出呼之欲出的圓潤雪乳急切地揉弄着……
他不僅僅是把她榨幹而已,柏晚香覺得自己快虛脫了。
“我不要了……”她伸手推他,他卻文風不動。
真是文風不動,他隻是進入她,卻沒有繼續任何野蠻的侵略,而是完完整整地貼緊她―從頭到腳,包括男人比女人多長出來的那一塊,要跟她緊密貼合着。
然後他把臉埋在她頸窩間,呼吸顯然比她更快平複,她可以感覺到他結實火熱的身軀慢慢起伏,像睡着了。
她忍不住啞着嗓子開口,“如果你累了……”
重量全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又動了起來,推擠她,再抽離她。
柏晚香擰起眉,真的是吃不消了。
“好,是我累了。
”他再幼稚一點,她也不覺得奇怪了。
柏凜風停下動作,沒退出,沒開口,也沒打算翻身,維持着同樣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