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過的香槟,她毫不考慮,拿了就千!
怎麼……挺矛盾的邏輯?路宙翼哭笑不得,即使是說話流利,但她擺明是喝醉了嘛!
“為什麼想喝酒?因為慶功宴開心嗎?”
如果安韶荭沒有醉意,也許會注意到那雙墨黑眼眸裡的寵溺,是她當年所朝思暮想的……
“才不是哩!是因為我不開心。
”
雖然是在喝醉的狀态,不過她願意和他聊天,他心裡有小小的滿足感,“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她有警覺!安韶荭在心底沾沾自喜,“傻瓜!你以為我會笨到告訴你,是因為你在我腦袋裡撞來撞去的,讓我很不開心嗎?”
喔!原來是因為他呀!路宙翼咧嘴而笑,方才因她賭氣幹杯的怒意已然不見。
“以前我不也都在你腦袋裡撞來撞去?我記得你說那也是一種幸福。
”
“幸福你個大頭鬼啦!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你懂不懂?”白目!又提起以前!又一把火!
路宙翼一愣,幸福你個大頭鬼?這是鐵面無私、沒情緒、沒感情,人稱“歐兜賣”的安副總會說出的話?
看她黑框眼鏡搖搖擺擺挂在鼻梁上,圓圓的眼珠子費力地轉呀轉的,應該是努力在找尋焦距;那模樣甚是滑稽可笑,路宙翼伸手替她把眼鏡扶好。
“什麼時候有近視的?”他知道其實這樣有話直說、傻不楞登的卸下武裝後,才是真正的她。
頭好暈、臉好熱,以緻于懶得搭理他稍嫌親密的小動作,“别說我不念舊情,跟你說一個秘密,其實我根本沒有近視。
”
她拿下眼鏡,硬要幫他戴上,證明她所言不假;路宙翼沒有反抗,也順着她的霸王硬上弓,然後還哈哈大笑的小幼稚。
好久沒見她真心的笑顔了,是隻為他綻放的笑容。
安韶荭搖頭晃腦的,感覺周圍氣壓緊迫,她心跳如雷,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像有點白癡,雖然對于一個酒醉的人來說,她目前還算有酒品,但是她發酒瘋的對象是路宙翼,她一直在和理智拉鋸。
更匪夷所思的是,她酒量再差,也不至于喝兩杯腦袋就失去自制,不舒服!她好熱、好不舒服!
“我要回家了!”抓住殘餘的一分理智,她立刻站起身來,馬上又往一旁倒去。
腦袋差點栽在滿桌酒瓶、酒杯之中,好在路宙翼眼捷手快扶住她,“你還好吧?”
不好……很不好……安韶荭用力吞了口唾沫,因為她剛剛發現,這樣被擁抱的感覺好舒服,她渴望更多、再更多……
“我真的要回家了,麻煩幫我叫車。
”死撐、活撐也要撐住,但她真的太難受,不然也不會開口拜托他。
第3章(2)
“我不可能讓你自己坐車回家。
”他一手扶着她,一邊側下身子拿外套。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送我回家。
”連三個不要,口氣十分堅定,身子卻不禁軟綿綿地依偎,怎麼會有種越來越身不由己的感覺?
不遠處的沈孝培,瞧見這邊的狀況,馬上過來關心,“荭荭怎麼了?”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
”
“還是我送荭荭回去好了。
”他保證沒有邪念,隻是單純想獻殷勤,表現君子風度,求佳人好感。
縱是交情不錯的朋友,一再不識相的親昵呼喚,他實在很難再保持風度,“不用了,你們公司經理、副理都先跑了,可能會太不給廠商面子。
”
聽來是很合理的原因,可是口氣太不容置喙得有點令人狐疑,沈孝培一時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察覺身邊那隻天竺鼠,開始有意無意地磨蹭,路宙翼錯愕幾秒,随即心生警覺。
“我有點累了,剛好也想回去休息,别說荭荭是我妹的同學,我的人格,你還信得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