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防、承認心意,那他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我不懂,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你為什麼還不肯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對,你永遠都不會懂。
”那天被孤獨的丢在房間,然後自己求救的恐懼、心痛,她永遠忘不了,她怕了,害怕把心全然托付……不敢……她真的不敢!
“隻要你對我還有感覺,就該試着讓我靠近你、了解你。
”
“誰說我對你還有感覺的?”
“那你背後的刺青為什麼還在?又為什麼要故意騙我,已經雷射去除?”如果不是心虛,她何必說謊?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安韶荭緊咬着下唇,“沒有去除刺青,是我不想為了一時愚蠢,再受一次皮肉之痛!而且花費更多金錢;反正,我自己也看不見我的背,久了,也就忘了有這個刺青。
”
想不到,她還是一隻有鴕鳥心态的天竺鼠!路宙翼愛憐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嘴唇輕輕抵着她的,“看不見就能代表它不存在嗎?”
一針見血的問,安韶荭無話可說,倔強地咬着下唇;路宙翼見狀,無比心疼地輕舔她僵硬的唇線,打算将所有的酸澀通通沒收,讓她甜心般的嘴唇早日恢複柔漾。
這份曾經連在夢裡都感到奢求的溫柔,現在卻糾得她心頭抽疼;安韶荭捂住小臉,想藏匿脆弱,眼淚卻還是溢出指縫。
路宙翼拉下她欲蓋彌彰的手,攫住她讓淚沾濕的小嘴,安韶荭的手無力地抵在他胸口掙紮着,怎樣也推不開他的攻奪,在自己淪陷前,别過頭想閃避他的親吻,卻又引來他更放肆的熱情。
……
“星期天,他打給你幹嘛?”
這是路宙翼在送她回家的路上,聽見沈孝培打電話來的第一句話,然後在她講電話的時候,非常幼稚地将車上音響的聲音轉到最大。
“他隻是找我談公事。
”當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特地解釋。
“是嗎?”他的回應是很不以為然的輕嗤。
很微妙的氣氛包圍,她完全無法處之泰然,才會來不及反應,沒有阻止下車前不由分說的一記道别熱吻。
身邊一個小小人兒睡得正香甜,安韶荭細心地替寶貝拉上被子,支着頭躺在一旁,沒有睡意。
她累翻了!早上醒來時還有點腳軟,要不是雙腿酸疼,她才不理那男人堅持送她回家的任性。
連續兩天床上激戰,不對!應該是說第一天先在客廳,然後好像是樓梯,接着在轉戰床上,呃……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現在居然失眠了?腦子毫無章法、不停運轉,仿佛把五年多來她生疏的胡思亂想一次亂個過瘾。
那家夥是在吃醋嗎?
因為别的男人打電話給她,就像小孩子一樣的抗議方式,換成以前的她,可能會甜甜的笑開;現在的她,是個成熟的女人了,當然不可能為此樂過頭,當然不可能!
那她現在嘴角不聽使喚上揚是怎樣?
在安韶荭反應過來前,她已經伸出兩指硬是想把嘴角扯平,吼!真蠢!
他真的在吃醋嗎?
這種揣測,連她當年少女的幻想都不曾出現過,路宙翼會為她吃醋,太不可思議了!
第6章(1)
說來可笑,還沒戀愛過就結婚,然後又離婚的女人,居然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像戀愛的滋味。
不是像那天吃他親手煮的泡面,那樣受寵若驚;也不是像那天和他一起吃冰聊天,意外的感動;收到他送的生日禮物時,又是另一種驚喜的感動;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自作多情的竊喜。
他奮不顧身救她出火場、照料生病時的她、接受她自以為是的愛妻熱飲,更是另外一回事;畢竟,那是一時見義勇為,後來可能隻是多少盡身為丈夫的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