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氣連自己妹妹都出賣他,但看錯人的憤怒與難堪,席卷他全身,才是最激怒他的,他恨不得沖進去,拆穿安韶荭的假面具,但誰知道這幾個女人,會不會想出更缺德沒腦的點子,逼他就範,他不怕見招拆招,而是他咽不下被耍弄的這口氣!
他是真心想和安韶荭交往,才和她上床的,多少也是擔心,她無法過她爸媽那關,才點頭答應結婚的,沒想到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他不得不說她演技還真高明,連自诩看人眼光頗準确的他,都看走眼了。
安韶荭真當他是白癡嗎?要逼他結婚是不是,好!他就讓她稱心如意!
真不敢相信她和路宙翼結婚了!
幾天前還猶豫着該不該告白,現在跳過交往的手續,他們已經成了夫妻?
這發展太迅速,安韶荭一度擔心自己心髒負荷不了。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理當該甜蜜喜悅,不知怎地,她沒來由地有股不好的預感。
路宙翼說以現階段他的能力,并不想靠家人庇佑,所以态度強硬,堅持隻有公證登記,沒有婚禮。
其實,他被趕鴨子上架被迫負責,心裡若是有不痛快,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畢竟被抓奸在床,她也有責任,至于公證登記的事,他的顧慮也有道理,男人嘛!總會介意骨氣、面子什麼的,雖然沒有婚禮,讓她有點小小失望,但隻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一點都不遺憾,沒有穿上婚紗。
隻是今天去公證登記,一路上他隻字不語,完成登記後,他神色更加冷漠,送她回到路家後,他冷冷丢下一句:我還有事,便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不是沒聽過強摘的果實不會甜,縱是再天兵、再無知,她心裡多少浮起一層隐憂,她和他接下來會怎麼樣呢?會像王子與公主一般,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嗎?
照古人來說,今晚算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就算早就經曆這道過程,就意義上來說,她還是期待今晚的,眼見牆上時針停在十一的位置,安韶荭眉心不覺輕染惆怅。
房門無預警被打開然後關上,看見她新上任的老公回來,方才的憂郁馬上一掃而空,直覺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毫無防備的笑容,迎來的是一臉冷冰冰,在外頭遊蕩一天,悼念失去自由的路宙翼,面無表情地脫下外套,然後是襯衫、皮帶和長褲。
“褲子脫掉。
”他連帶要求她也這麼做。
她一臉愕然,不确定他在開什麼玩笑?
“我說,把褲子脫掉,我要上你。
”
他臉上隻有不耐,不帶一絲感情。
安韶荭頓時刷白了臉,“你、你……為什麼這樣?”她很受傷,他冰冷的口氣,仿佛面對的是和他進行肉體交易的妓女。
“為什麼?”他輕笑,顯露諸多輕蔑,“這不就是你要的嗎?爬上我的床,演一出捉奸在床的戲碼,逼我負責。
”她紅着臉,局促地站在這房裡罰站,好似鼓起莫大勇氣向他告白的模樣,鮮明地浮現在他腦子裡,是為那樣傻氣、執着的她撼動了,是打着和她交往下去的主意,才決定抱她上床的,沒想到一切都是她在演戲,獻身不是順勢發展,是她計劃中的一步!
就算不讨厭她,對她也有好感,不代表他就甘心和她共度一生,才剛大學畢業,他有莫大的理想等待實踐,她的心機卻打亂他的步調和計劃,怎教他能不怒、不火?
“我沒有,我……”
“既然你的目的達到了,也請你負責,盡一個妻子該盡的義務。
”
他的意思是履行床第之間的義務,她懂!但她不能接受是這種方式,“你聽我說好不好?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我根本……”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冷喝一聲,大跨步走向她。
看着路宙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