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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角濃濃的苦澀,扯動路宙翼的心,她那燦爛率真的弧度,跑哪裡去了?什麼時候開始,在他面前,她習慣低頭不語,連笑容都勉強。

     她在生氣嗎?無論她懂不懂,他為何對她冷漠,她都有權利針對昨天的事生氣,他看得出來,昨天下午她很不開心,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發作? 他很煩!分明是理所當然的報複,該死的愧疚感卻如影随形,好幾次他險些心軟,懷疑是他誤會她,甚至考慮給她一次機會,畢竟在發現她的心機之前,他不讨厭她,對她也很有好感,喜歡一個人就該懂得包容,尤其對方用盡心機,不外乎是因為愛他…… 他試圖寬容,又拼命抗拒軟化,矛盾的心思糾結得他快發瘋! “到底夠了沒啊?” 近乎咆哮的音量,安韶荭吓了好大一跳,“什麼?” “我說,你到底夠了沒?我沒有要你愛上我、我沒有叫你去刺青、沒有逼你忍受我的冷漠,你大可以反抗或放棄,你知不知道,你自以為濃烈的愛,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安韶荭怔怔地望着他,淚水不争氣的在眼眶裡打轉,眼前的男人,真是她用心愛戀多年的路宙翼嗎?這疑惑從他們婚後,出現不下百遍,答案她其實心知肚明,可她仍然想問,他就真的那麼讨厭她? “你是想逼我自己放棄離開?”他稱職扮演負責煎熬她的獄卒,最後行刑的劊子手,卻推給她來當,她想痛罵他自私,無奈想起這段婚姻,本就起因于她一時私心,各人造業各人擔,應該不算過份。

     事到如今,還一味地将他的無情合理化,如果小藍在,肯定會罵她,真是沒用到極點了! 想起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們,安韶荭更加心酸,這半年來,她極力想扮演好妻子、媳婦的角色,雖然還有待加強,至少目前簡單的三菜一湯,她能應付。

     就算公婆疼她、老公不管她,她也盡量減少私人活動,乖乖待在家,幾次和姐妹們聚會的前一天,她會上網看一堆冷笑話和爆笑短劇,希望隔天赴約時,嘴角笑容自然持久,姐妹們會當她還是從前那個,天兵天将安韶荭。

     從姐妹們不經意洩漏的憂心,她知道她強顔歡笑的計謀還是失敗了,她感激的是,大夥兒沒有戳破她,縱容她在當下假裝自己很快樂。

     好想和姐妹們談心……從前她們之間,有什麼說什麼,“虹彩姐妹幫”沒有保存期限太久的秘密,為了不讓愛她的人擔心,她還是選擇報喜不報憂,可悲的是,憂喜的比例落差太大,不想總在聚會時太安靜掃興,她拒絕參加聚會的頻率,越來越高……她好想大家,也好想以前那個直來直往的安韶荭。

     “這半年來你對我的态度,真的是想逼我自己開口提離婚?”她再問一次,眼淚隻是靜靜的流,語調比方才冷靜得多。

     對!就是這樣沒錯!路宙翼緊握拳頭、咬牙切齒,這應該是他半年多來,最終的心願,他竟然開不了口,甚至不想開口,眼見一隻病撅撅的小小天竺鼠已經面無血色,他根本無法在此時,給她緻命的一擊。

     做不到是因為同情嗎?好像不隻,但他不準這份不知名的複雜感受,繼續蔓延。

     他悶不吭聲,安韶荭氣得抿緊嘴唇,他明知道她有多愛他,怎麼可能甘心情願,自己放手? 他折磨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出一口被逼婚的氣,為何不幹脆就爽快地讓她成為棄婦,順便也給她一個痛快? “隻要你開口說要離婚,我一定簽字。

    ”才剛結婚沒多久,就要談離婚,他們的婚姻,真是所謂的兒戲呀!安韶荭自嘲地想。

     路宙翼怒極了,他現在就是不想談什麼分開、離婚的事,她為什麼偏要在這時候,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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