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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這……不是你說的實話嗎?” 路宙翼緊握拳頭,手指關節泛白,“這本來就是事實,不是嗎?” 真的是這樣呀!連玲雪在心裡吐舌,原來朋友間的謠傳、揣測不是誇張,沒想到一個外表看來無邪的小女生,居然一肚子壞水! 原來他是這樣想她的?安韶荭凄楚一笑,她好想解釋,但她解釋有用嗎? 如果不是根深蒂固這樣認為,他怎麼會一再傷害她?既然都認定了,他也不可能會相信她說的話。

     “我可以告你妨礙家庭,你知道嗎?”良久,她冷冷吐出一句。

     某些不成熟的女人在發現老公有外遇時,通常會下意識替老公脫罪,全然将罪過推到厚顔無恥,引誘老公的狐狸精身上,涉世未深如安韶荭,太多打擊一時難以承受,不免懷疑是連玲雪在路宙翼耳邊煽動了什麼,路宙翼才會這樣曲解她。

     “什麼啊?”連玲雪一臉不可置信,這家夥是哪根筋沒接對? 路宙翼努力壓抑想殺人的沖動,對于安韶荭不可理喻的撒潑,他試着最後一次規勸。

     “在我對你發脾氣前,你最好立刻出去!”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何謂鸠占鵲巢、乞丐趕廟公,就是在說你這種女人,搶别人老公很爽嗎?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安韶荭恨恨地說;其實她恨的是自己,尊嚴都讓人丢在地上踩了,還堅持不走人,硬要留下來丢臉。

     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她現在有多面目可憎,原以為說難聽話,可以多少發洩怒火,但她此刻沒有一絲快意,反而覺得自己好可悲。

     “安韶荭,我再說一次,給我閉嘴!”路宙翼不懂她今天是怎麼了,最近兩人關系處于一種微妙的平衡,他才正考慮幹脆忘記過去的不愉快,慢慢适應正常婚姻生活,然而她莫名其妙發瘋的嘴臉,讓他不禁想起她的心機,忽然感覺一陣惡寒。

     “路宙翼,你給我聽好,我偏不要閉嘴。

    ”她是他老婆,他卻明目張膽地護着别的女人,完全不考慮她的感受,教她情何以堪? 安韶荭的眼淚不聽使喚,不經意看見連玲雪又同情、又不屑的眼光,這是路宙翼第二次讓别的女人可憐她,所有委屈、難堪湧上心頭,她不想再管路宙翼怎麼想她。

     認為她是心機重也好、是歇斯底裡、神經病也罷,既然都沒有愛,那就一次讨厭她到底,順道結束淩遲,給她一個痛快吧! 她一咬牙沖上前,将躲在路宙翼身後、一副楚楚可憐的連玲雪揪出來,分明是任性的壞脾氣,偏有一副我見猶憐的皮囊,她很清楚路宙翼過去交往的,不論外表或是個性,大多是同連玲雪一樣,古典婉約的類型,可惜她外表和個性都不是這路線的,難怪得不到路宙翼真心疼愛。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她瘋狂捶打連玲雪,她私心裡明白,她和路宙翼的婚姻,本來就如履薄冰、岌岌可危,怪不得連玲雪,連玲雪的出現隻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加速了決裂,殘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全怪連玲雪,但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椎心之痛,讓她不知所措,找不到出口的話,她一定會崩潰! “不要這樣!你這個瘋子!”連玲雪邊叫邊躲。

     “安韶荭你夠了!”路宙翼很生氣,但他越阻止,安韶荭就越不受控制。

     “别再打了!我有流産的迹象,你不能這樣打我!”連玲雪面色蒼白,忍不住頭暈目眩。

     安韶荭愣住了,全身血液仿佛瞬間凝結,連玲雪昏過去的同時,路宙翼也壓抑不住怒氣,用力一把推開安韶荭。

     在沒有心理準備之下,骨盆重重撞上一旁木櫃的邊角,安韶荭痛得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看着路宙翼,心急地抱着連玲雪奔出去的背影,她身體裡好像有某部份,本來生氣昂然的東西,正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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