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想跟我讨那隻貓,姚語瞳,你真以為我會繼續任你予取予求?”
冰冷無情的聲嗓,像無形的銳刃,剌進她的心頭。
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她溫柔、對她好……因為她拒絕了他,傷害了他的自尊。
“……對不起。
”她咬緊下唇,悶着嗓音吐出道歉。
“我要的不是這個。
”如果真能舍得,他真想狠狠捏碎她!
她居然為了愚蠢的報恩心态,長久以來隻盼着要嫁給姚易辰,這真是他聽過最蠢的笑話!
就為了這個蠢到炸的原因,她才百般抗拒他,甚至不願意承認她在乎他,也不肯正視她心中有他的事實。
他最氣恨的就是她的死腦筋、死心眼!更狠狠忌妒着姚易辰這個僞哥哥!原來,她會這麼熱衷家事管理,全是為了替将來成為姚易辰的妻子而做的“職前訓練”。
因為姚易辰排斥家中養動物,所以喜愛貓狗的她,隻能忍下這份渴望……總而言之,她為了姚易辰這個僞哥哥,什麼都可以忍,什麼都願意做!
光想到這,他就忌妒得快發狂!
“你想要什麼?”她怯怕的仰起水靈靈的眸子。
“求我。
”抽緊的下颚一揚,薄唇緊抿,他狂妄地冷睨。
“拜托你……”
“不是這種求法。
”
他伸手,摘去她發上的紅色毛帽,又勾下她頸上的圍巾,瞥見她驚惶瞪大水眸,羞赧的咬住下唇,更惡劣地咧開笑容。
“除非是脫光衣服在床上求我,否則免談。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語,冰涼的掌心暧昧地滑過她的後頸,引起她一陣哆嗦。
挑了挑眉梢,他退開身,兀自走回客廳,留下困窘得不知所措的她。
這樣吓唬她,會不會太惡劣了?
冷漠的壞笑早在離開她視線範圍後撤走,黎君侑焦躁的坐在沙發上,惱火地抓起桌上的煙包和打火機。
算了算了!她重挫他的尊嚴這麼多回,他吓唬她一回,也算是扯平了。
況且,依她害羞的個性,怎麼可能真脫光衣服上床求他。
黎君侑暴躁地抽着煙,捏着皺緊的眉頭,難得良心發現,開始檢讨起剛才對她的惡劣态度。
Shit!Shit!Shit!該不會吓到她了?她會不會因此讨厭他?
黎君侑,你可真有本事,虧你還被稱作萬人迷,結果連一個女人都迷不倒,現在還想把她吓跑?!
愚蠢的混蛋!你何不幹脆主動幫她和姚易辰舉辦婚禮算了?真是蠢得像豬!
大掌揪抓着發絲,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滋味的黎君侑,當下恨不得能吞上一罐後悔藥。
這樣恐吓她、吓唬她,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隻是将她推得更遠,讓她更想早點擺脫他。
不過就是一隻貓,把貓讓給她就好,他何必故意拿貓大做文章?
他馬的,黎君侑,虧你還曾經是金融钜子,空有一顆金腦袋,遇上心愛的女人,卻成了愚蠢得可憐的豬頭!
黎君侑嘴裡咒罵連連,暴躁地将煙摁熄,決定收回那個愚蠢的威脅,直接将那隻笨貓打包送她。
他起身,折回通往卧房的長廊,盛滿煩躁的琥珀色眼眸眯了眯,竟沒瞧見應該還呆站在原地的女人。
她去哪兒了?他的公寓沒有秘密通道,更沒有其他入口,她不可能——
該死!她該不會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黎君侑面色驟變,胸口狠狠一抽,連忙推開房門,踩着急沓的腳步進卧房找人。
急怒的目光,在撞見床上那抹活色生香的身影時深深一震,僵住。
那個不必說什麼或做什麼,就能左右他思緒的小女人,此時此刻,赤裸着雪嫩白皙的嬌軀,低垂着绯紅的臉蛋,安然躺坐在床上。
“你這是做什麼?”他的聲嗓沙啞低沉,充滿壓抑的痛苦,灼亮的眸光好似一團烈焰,緊緊凝睇着她美麗的luo=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