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裡詩書忙裡步,難共相量,讨個歡心處。
斷腸紅顔都是誤,紅顔卻被青春妒。
風風雨雨,朝朝暮暮,殒挑殘燈,窩出傷心處。
但要相逢莫相妒,相思即是相愁路。
《右調蝶戀花》
話說燈草和尚鑽入被裡,不多一時,跳将出來,依然是一個三寸的小和尚。
夫人不勝歡喜,将他放在小竹廚内。
他說道:“你且在此,在我身邊免不得一動一動的。
”
小和尚允了。
夫人這一日,反覺放心不下。
隻望日落與丫環,女兒們說說笑笑。
過了一日,索燈時侯,暖玉與夫人秉燭上樓來,吩呼暖玉照舊樓下打鋪去睡。
夫人關上樓門,開了竹廚,隻見小和尚一跳日跳的下地來,便是八尺長的一個大和尚。
夫人叫道:“變好了與我弄弄罷!”
不由分說,脫得精光,就在春橙上乒乒乓乓弄将起來,暖玉在樓下聽見,心中想道:“小和尚不是舔奶而已,如何竟似大人的腳響。
”
爬将起來,走到樓上,伏著細聽,隻聽得夫人口裡隻管叫:“心肝,你要弄死奶奶了。
”
暖玉暗暗笑道:“小和尚難道是兒子?”又聽的叫:“親人弄得我快活,真是我的親丈夫。
”
暖玉笑道:“夫人又要嫁小和尚了。
”又聽乒乒乓乓一陣,哼哼唧唧一陣,又一時唧唧如鴨子吃叱一般。
暖玉又笑道:“奶奶又作鴨子了。
”弄到五更尚未弄止。
暖玉暗暗忖道:“我也聽見老爺與奶奶弄,不過一會兒,如何弄了這一夜,尚且不止。
”暖玉雖然年小,已略知風情了,自己摸摸小肚子底下,也流了些白水兒,說道:“啐!且去睡罷!”
正是:一夜聚成三分話,未可全抛一片心。
卻說夫人自與和尚弄了一夜,弄得夫人心醉如癡,忽然按住叫道:“心肝,你伏下身來,我要和你親幾個咀,再對你說話。
”和尚依他伏下了。
夫人道:“我家老爺在明日或後天一定要會家了,他在家睡,不時的弄我摸我生門,如何容得你吃騷水?”
小和尚道:“不妨!我隻伏在奶邊,趁著無人時與我騷水吃些,我便不饑了。
”
夫人道:“好的。
”二人說畢,又弄了一會,到天明起身,各自梳洗。
從此,和尚白日變小,到夜變大,作樂了兩夜。
那日楊官兒方才回來。
進門夫人忙同長姑接著笑道:“如何去了這些日子,弄的我們冷冷清清的。
”暖玉在旁笑了一聲,夫人的臉兒驚的通紅。
楊官兒道:“我本當十八日回家,因出了一件新聞,又住了一日,等看遊六門,方才起身。
”
夫人道:“什麽新聞,樓上去坐,說與我們聽聽。
”
楊官兒道:“請夫人一同上樓。
”吃了茶,夫人又問起新聞。
楊官兒道:“蘇州城外有一座洞庭山,山上有個尼姑庵,庵内一個白尼姑,因他生的那白面,故都叫他白尼姑,專在城内大戶人家走動。
這日到韋鄉宦家,韋夫人見了,說作女兒針紙,琴棋書畫,無一不曉。
夫人就叫他教習小姐,同小姐一床安歇,那知尼姑不是女人,卻是能結麈柄的和尚,把小姐纏上了足有年多,連小姐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