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知道喔?”
羅淇笙和韓桦都吓一跳,全然沒想到她會知道他們的關系。
“呃,夫人跟我說過……”沒敢看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她隻好把視線定在地上,仿佛地上有錢能撿似的。
“不錯嘛桦,看來二媽很喜歡這位小姐。
”不懷好意的用肩推擠了下韓桦,羅淇笙突然又覺得不太對勁。
“不對啊,你既然說她是你的女人,怎麼會讓她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别怪他以下犯上,說實在話,二哥這麼對待他的女朋友,真的很不應該!
女人是用來疼寵的,不是用來奴役的;二哥該不會是植物種多了,連腦袋都被植物給同化了吧?
怎麼會變得跟木頭一樣,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我沒叫她做這個。
”被他這麼一詢問,韓桦的臉色更難看了。
“别再給我做這些,我會叫人回來弄。
”
佘郁禾原本還想反駁,但看他的臉色著實難看,再加上還躺在地上的鋁梯那悲慘的模樣,她的良心小小的掙紮了下,終究點了點頭。
“喔……”
“什麼喔?我不是說過了,要說是或不是、好或不好,你在那邊喔喔喔,誰知道你在喔什麼?”韓桦的口氣很沖,活像她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她不承認是他的女人就算了,女人嘛!心思跟雞腸一樣轉來轉去,說不定哪天就想通了;他真正氣的是,她每回做事都如此漫不經心,常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上回在溫室不也如此?今天又從鋁梯上跌下,直挑戰他的抗壓指數!
“你!”佘郁禾跺了下腳,腿上破皮的地方跟著震蕩了下,她不禁疼皺了眉。
“幹麼?哪裡受傷了是不是?”韓桦敏感的察覺她神色有異,也不管在場還有羅淇笙這顆大燈泡,立刻将她攔腰抱起。
“啊!我沒事啦!”佘郁禾驚跳了下,趕忙伸出雙臂攀住他的頸項。
不是她不害臊、愛巴著他喔!是他突然把她抱起,她擔心剛才跌倒的情況再來一次,所以才不得不抱緊他的。
“閉嘴!”這女人怎麼就是不聽話?每每挑釁他的威信,真教他火大!“給我坐好,我幫你看一下!”
因為她穿著輕便的短褲,所以并不需要太費力氣就能看清她的傷口──膝蓋、小腿全因剛才的碰撞而破皮、紅腫,韓桦的臉色簡直變得比糞坑裡的石頭還要臭上千百倍。
“你白癡啊?都紅成這樣,還跟我說沒事?!”他生氣的轟了她兩句,然後放大嗓門喊道:“秦伯,幫我拿醫藥箱過來!”
不到一分鐘,秦伯神奇的不知道由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手上就拎著韓桦要的醫藥箱。
“少爺,你要醫藥箱做什麼?”秦伯仔細的在他身上搜尋,并沒有發現任何需要用到藥箱的地方。
“不是我,是她。
”
沒好氣的接過秦伯手上的藥箱,韓桦毫不考慮的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腳伸出來啦!不會主動點喔?”
“哎呀呀,怎會傷成這個樣子?”秦伯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佘郁禾腿上的傷,大驚小怪的叫嚷了起來,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讓主子做這種事似乎不太妥當。
“少爺,還是我來吧。
”
“不用。
”完全把秦伯的好意當耳邊風,韓桦堅持要自己動手。
“這……”秦伯還想上前試圖說服,卻被就站在他附近的羅淇笙拉住。
“羅少爺?”
“讓他表現一下也好。
”雖然不滿意秦伯每回看見他,總是少爺少爺的叫,但這時他也懶得計較這麼多了,他隻想看看這粗枝大葉的二哥,怎麼為佳人獻殷勤?“你知道的,追女人總得耍些手段。
”
秦伯傻愣愣的頓了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露出會意的淺笑。
“啊!好痛!”佘郁禾兩眼一泡淚,在他殘忍的以消毒藥水滴在她破了皮的肌膚上時,連忙拒絕道:“我不要消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