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跳上高牆。
俯身下窺,見裡面都是平地,隻有數處矮屋,大約是莊丁們居住的。
至于鄧氏弟兄住屋還在裡面,四圍仍有高牆掩護。
但已遙見各有門戶,因為每個出入門戶上,都有五色燈籠挂着,而且上面隐隐有字,因相隔稍遠,瞧不清楚。
這好如北京的紫禁城一樣。
三人不知内中危險,一齊飄身而下,輕輕走至一個門戶。
外面門上懸着一盞黑燈,上面映有一個紅色的“水”字”。
玉琴道:“咦,他們的門戶難道分着五行的麼?”一探門内毫無動靜,三人鹭行鶴伏的走進水門,見裡面更有門戶。
玉琴一想這裡的門戶何其多也,好奇心生,大着膽首先往裡直闖,不料腳下一落空,騰挪不及,直陷下去。
劍秋跟在後面,急向旁邊一跳,沒有堕落。
早見玉琴踏的地方乃是空空地如陷坑一般,下面有一大鐵絲網張着。
玉琴正落在網上,一陣鈴響,玉琴那裡掙紮得起。
劍秋說聲“不好”,眼瞧着玉琴在網上亂滾,自己不能下去救她。
雲三娘要想飛出銀丸去斷網,又恐誤傷了玉琴。
便把劍秋衣襟一拉道:“劍秋休要鹵莽,鈴聲已鳴,裡邊必有人出來的。
我們不如潛伏勿動,等他們來了,再相機救援。
”于是二人掩在一株梧桐樹後。
果然聽得足聲雜沓,那邊走來一隊莊丁,手中各各握着燈籠,持着武器。
為首一人,狀貌兇猛,身軀碩大,手裡托着一把七星寶刀,面上有一很大的青痣,此人便是青面虎鄧衖了。
今夜正輪着他出外巡邏,所以聽得鈴聲,知道有人前來,中了機關,便率同莊丁跑至,果見網中落着一個年輕的黑衣女子,在網上滾動,手中握着寶劍。
可是那網既韌又滑,又望下陷落的,好比蜂蝶觸着了蜘蛛織下的網,無法擺脫。
他心中不由大喜,喝一聲左右快捉。
便有兩個莊丁跑到坑邊,俯身向地上不知摸着了什麼線索,兩邊緊緊一拉,即将那網拉了起來,可是四圍已收得很緊,把玉琴困在網裡。
青面虎鄧衖大喝:“那裡來的小女子?膽敢來此捋虎須。
咱的妻子新喪,正好把你來補充。
”便令左右将網背起,快押到裡面去。
待咱在此再行搜索,看有沒有她的同黨。
劍秋至是忍不住跳将出來,大喝青面虎休要猖狂,留下人來。
青面虎回身一見劍秋,遂狂笑道:“好小子,你就是同黨麼?快快納下頭顱。
”便把手中寶刀一擺,跳過來劈頭便是一刀。
劍秋将驚鲵劍架住,撥開寶刀,還手一劍掃去。
喝聲“着”,青面虎急忙将頭一低,頭上戴的一頂氈笠,早被劍秋劍鋒掃落于地。
青面虎哇呀呀大叫:“好小子,竟有這麼一着,咱決不輕易饒你!”将手中寶刀舞開,徑取劍秋要害。
劍秋也把劍使動,兩人殺在一起。
雲三娘見兩個莊丁背着玉琴,已望裡邊走去。
遂即飛身追上,将手輕輕一拉,那兩個莊丁早喊一聲“痛死我也”,一齊向地上蹲倒下去。
雲三娘奪過鐵絲網,将玉手向網上撚了數下,鐵絲已全松斷。
玉琴跳将出來,說一聲“慚愧”,謝過雲三娘。
見劍秋正和青面虎狠鬥,也将真剛寶劍舞開,上前相助。
青面虎見那女子已被救出,勃然大怒,便将寶刀刀法一換,換了他家傳的追魂奪命八卦刀法,飕飕飕地上下左右四面飛舞。
但見四處刀光,不睹人影,這路刀是鄧振洛先從名師傳授,後又經自己悟出許多變化而成,共分先後兩路。
第一路共有八八六十四刀。
若是六十四刀使完,再不能殺傷敵人時,繼續把第二路刀法使出,一共二百五十六刀,無論敵人怎樣厲害,斷難抵禦得完全的。
以前鄧振洛在世的時候,曾有一個姓艾的名喚登龍,湖南嶽麓山人,生平善使單刀,得異人秘傳,一柄刀使得神出鬼沒,變化不測,别号神刀太保,是川湘滇一帶有名的镖師,道出陝洛。
聞得鄧振洛的名聲,有些不服,遂親自趕到鄧家堡來,要求和鄧振洛一較高低。
鄧振洛無可推卻,便在堡中練習場上,兩下裡各使單刀,交手一場。
鄧振洛把八八六十四刀使完時,隻見那神刀太保精神抖擻,刀法應付自如,沒有半點間隙可乘。
暗暗佩服,遂把第二路刀法接着使開,向他進攻,神刀太保一無懼色,依舊往來酣戰,直到鄧振洛使至第二百卅刀時,心中大大焦躁。
因為神刀太保的一柄刀,雖然漸漸不占優勢,然而招架防禦,仍十分緊密。
顯見得第二路刀法使完後,人家也不緻于敗北的。
那麼自己沒有别的刀法可以取勝了,他遂不得不用他的殺手刀,希冀得勝了,便故意賣個破綻,讓神刀太保的刀還砍向自己頭上來,他便向後一退,頭向下一低,從神刀太保的刀口直鑽進來,踏進一步,一刀照準神刀太保腰裡掃來。
神刀太保當然防到這麼一着,便把身子一縮,收轉刀來。
恰巧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