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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回 情海生奇波真欤僞欤新房演悲劇是耶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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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名喚懷瑾,生得皮膚白皙,有子都之美,年方十七,自幼早已聘下本城恽家的女兒,名喚瑞芝。

    那瑞芝生得也是美麗非常,且善吟詠,夙有掃眉才子的雅号,一鄉之中,無不豔羨,卻被彭家配得,雖然是天生佳偶,可是外面妒忌的人也很不少。

     彭翁抱孫心切,便擇了吉期,代他兒子成婚,十分熱鬧,賀客到的不計其數,當晚還有演劇,一對新郎新婦,大家都是年輕貌美,好似神仙眷屬,誰見了不啧啧稱美。

    到了次日,依然設宴請客,餘興未盡直到酒闌燈灺,賓客四散。

     彭翁顧憐他的兒子,叫懷瑾早些回房安寝。

    懷瑾走到洞房中,香氣撲鼻,紅燭高燒,新娘瑞芝坐在楊妃榻上,含羞低鬟,微窺姣容,恍如仙子,懷瑾坐了一歇,喜娘知趣,早輕輕踅開去。

    懷瑾正要閉戶安寝,忽然聽得外面有人喚他,便匆匆出去。

     新娘瑞芝方才盡管低着頭,沒有勇氣去瞧她夫婿的面龐,隔了一刻時候,見新郎回進房中,閉上房門,對她微微一笑,吹滅華燭,擁抱着新娘到床上去,同諧魚水之歡。

    綢缪之間,瑞芝覺得夫婿非常有力,似乎是個健者,心中也未免有些奇怪;但是她早已不勝疲憊,酣然睡去,及至醒來,東方已白,回顧枕邊夫婿,卻已不知去向,心中又覺得疑訝,剛才披衣下床,忽聽外面哭聲大作,跟着許多腳小聲,跑到新房外面,新房卻虛掩着,沒有關閉,衆人一擁而入。

    當先便是彭翁,淚容滿面,背後随着幾個親戚和男女仆人。

    瑞芝不知何事,心中正在估量。

     彭翁帶着顫聲對她說道:“昨夜究竟是怎樣的事?怎麼我的兒子卻赤條條被人勒死,抛在後面黑暗的陪弄裡呢?你總該知道的,快快實說。

    可憐我這塊心頭之肉,死于非命,豈不凄慘。

    ”說至此,頓足大哭起來。

    瑞芝聽說,又是驚吓,又是悲傷,也不覺掩面而啼。

     衆人都催她快說,瑞芝沒奈何便把昨夜的事詳細告訴。

    這時有兩個仆人,早已瞧見床後的箱籠都已打開,裡面的細軟東西都不見了。

    彭翁聽了他媳婦的說話,不覺驚奇道:“如此說來,那個再來的新郎,一定是那殺人的兇手冒充的了。

    好,他殺了人,劫了财物,又來淫人妻子,我兒子究竟和他有什麼深仇宿恨,而下此毒手呢!” 遂連忙報官相驗,要趕緊緝捕兇手。

    湯陰縣親自至彭家察看,帶過新娘,細細訊問,疑心此案必定有奸情,但知瑞芝素來是個守禮教的大家千金,不緻有什麼愛昧的事。

    于是細問後來和瑞芝同睡的那人,有什麼特别不同之處,瑞芝說她對于夫婿的容貌,也沒認識清楚,身材似乎瘦長的,和先進來的仿佛無異,況且又是熄燭而睡,不能記得,惟有一處地方,與衆不同,可說是特别的,無意之中,觸着她夫婿的手,大拇指上多一個細小的骈指。

    大家都知道彭翁的兒子并沒有骈指,那麼兇手必然是個有骈指的人。

     彭翁才想起他自己的遠房侄兒彭基,和他兒子的年紀相同,右手生着六指,昨夜也在這裡吃酒鬧房,晚上睡在書房裡,卻一清早悄然而去,事有可疑;況聞他以前也羨慕瑞芝的美麗,曾央求父母請人到恽家去求婚,恽家嫌他家沒有産業,不肯允諾,彭基引為憾事,咄咄書空,幾成狂痫之疾,現在一定他心懷妒恨,把我兒子殺死,乘此機會,達到他的獸欲,且新娘說兇手生有骈指,身材也仿佛,彭基身軀瘦長,若不是他還有誰呢!遂禀知湯陰縣,立刻饬令差役,趕至彭基家中捉拿兇手。

     彭基正在伏案苦思,拟一篇文稿,毫不費力地拘捕到案。

    湯陰縣遂叫他實招,彭基矢口不認,連稱冤枉,但是新娘瑞芝又羞又恨,又悲又氣,見彭基是個骈指,遂一口咬定是他。

    鼓基雖然不肯承認,卻也沒法辯白。

    彭翁要求湯陰縣速将彭基嚴刑拷打,以便招出口供,可以定罪,償他兒子一命。

     瑞芝也泣求湯陰縣把這案審查明白。

    但是湯陰縣十分謹慎,詳察彭基的面貌,不像行兇之徒,況且向旁人問得彭基一向是個循規蹈矩的書生,雖然以前曾愛慕過瑞芝,有求婚不遂的事情,然而也不緻犯出這種殺人的命案,恐怕其中尚有冤枉,不可不加意審慎,遂吩咐将彭基帶回縣衙,暫行監押,待以後再加詳審;一邊命彭翁好好看住瑞芝,免得她或要輕生自殺。

     彭基的父親趕來代兒子營救,無如有骈指為證,總逃不了這個重大的嫌疑,一般人也以為新郎必是被彭基所害,這個奇案傳遍全城。

    這天湯陰縣又傳聚人犯,詳加鞫訊,彭基總不肯招,而彭家翁媳又一口咬定彭基是殺人的兇手,審了一堂,仍無結果,看的人卻不計其數,那店主就是其中之一了。

    他把這案情告知琴劍二人,猛力地吸着旱煙。

     琴劍二人沉思良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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