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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回 妙計布疑雲英雄被绐孤身陷敵手女俠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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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陀法喜和志空和尚兩個來入夥。

    那怪頭陀雖然本領高強,可是他明說是出家人,而對于酒、色兩字卻不能守戒,每天非喝三四斤酒不能過瘾,最好每夜有婦女陪他同睡,數日不禦女,他就打熬不住了,即使高蟒不出去打劫,他也要拖着志空出去采花。

    這樣,他的一生不知糟躏死了多少良家婦女,積着一生的罪惡,一些沒有覺悟。

    因此程遠對于這兩個賤秃十分鄙視,不和他們親近的。

    高氏兄弟雖然粗魯,而對于女色卻不放在心上的。

     自從怪頭陀等入夥以來,行劫時常要帶一二婦女回來,專供怪頭陀行樂,程遠在旁看得十分氣悶,隻為了高鳳,他勉強在島上留住。

    不料事又出人意料之外,高鳳和程遠婚後,便得了身孕,肚腹漸大,到了臨盆時期,遇着難産,島上又無接生能手,所以高鳳痛了兩日一夜,小兒還不落地,她就香消玉殒,長辭人世了。

    程遠和她愛好,見她慘死,抱着屍身放聲痛哭,經衆人再三勸解方止。

    高蟒、高虬自然也不勝悲哀,沒奈何隻得把高鳳厚殓了,便葬在島上,一塊黃土長眠芳魂。

     程遠本來無意為盜,屈居于此的,現在他的愛妻又死了,人亡物在,觸景傷情,心裡郁郁不樂。

    高蟒見程遠如此,隻得用好言安慰,且允許程遠将來必要代他找到一個好女子重續琴弦。

    程遠大有曾經滄海之感,含糊答應着,後來高蟒雖曾劫得一二面目較好的女子回來,想要送給他作妻,然而程遠哪裡看得上眼,一一拒絕,卻都給怪頭陀奸污。

    程遠便對高蟒說道:“令妹死後,我心已灰。

    請你不必再代我想法。

    世間美貌女子固然不少,但欲求象令妹精通武藝的人卻不可多得啊。

    何必去劫了來給别人糟蹋,重增我的罪過呢?”高蟒聽了這話,知道程遠的意思,遂唯唯稱是。

     這一次高蟒得到手下諜報,到海面上來行劫,因程遠好久沒有出去,勉強要他出來相助,卻不料遇到了琴、劍二人,虎鬥龍争般在海上劇戰了一番,劍秋中了程遠的毒藥镖,玉琴給高蟒在水中擒住。

    一行人回轉島上,其中最高興的要算是怪頭陀和志空了。

    怪頭陀便告訴高氏兄弟說:“這女子便是在北方著名的荒江女俠方玉琴,還有他的同伴嶽劍秋,都有非常好的本領,同屬昆侖門下,和峨眉派一心作對,自己曾在杭州逢見過,在旅館中行刺過,未曾得手。

    竟不料這一遭,男的中镖,女的被擒,大大地出了一口氣,要求高蟒弟兄把玉琴交給他,由他去處置,代峨眉派複仇。

    誰知高蟒心裡别有用意,遂含糊回答說待自己問清了口供,再作道理。

    他遂将女俠禁閉在鐵牢中。

     這鐵牢的牆壁都是鐵做的,屋上隻開了兩個小窗洞,有些亮光透入,可以知道晝夜,但是窗洞上下面都有極粗的鐵絲網遮蓋着,任你有本領的人,也難以出走。

    牆上又有一個小洞,有鐵闆關着,大約是送飯送水的。

    玉琴到了這裡面,身上束縛雖解,而手裡的真剛寶劍早被高蟒取去,手無寸鐵,怎能出得這銅牆鐵壁的牢獄呢?她席地坐着,覺得身上盡濕,很是難受。

    一會兒牆上的小洞開了鐵闆,有人抛進一套衣服來,她連忙取過,覺得很軟很滑,都是綢制的,便将身上濕衣脫下,将那套衣服穿在身上,不長不短,恰是正好。

     她穿好了衣服,在牢中徘徊地走着,見旁邊隻有一扇小小鐵門緊緊閉着,四面毫無出路,難以逃走,不覺長歎了一聲。

    又想起方才在海面上血戰的一幕,自己陷身盜窟,兇多吉少;又不知劍秋的下落,心裡非常氣悶,然而她的一生,天南地北,受過了多少次數的危險困難,所以心裡尚能鎮定。

    他們既不即殺,且待以後見機行事再說吧。

     不多時,外面小窗洞上的鐵闆一開,便有光亮射進來,有一個人把一盤飯和菜從洞裡傳送進來,說道:“姑娘,吃晚飯吧。

    ”玉琴腹中早已饑餓,便走過去接了,且吃飽了肚皮再等機會。

    她吃了兩碗飯,仍把那盤傳出去,那人接過,把鐵窗依舊關上走去了。

    玉琴坐下地來,一會兒天色已黑,牢中又無燈火,更見黑暗。

    她沒奈何,依着牆壁而睡。

    聽得門外又有足聲,好似在那裡巡邏一般。

    她想起了以前和劍秋在寶林寺墜身獅窟之内,危險萬分,然而幸有劍秋同在,大家商量法兒,到底能夠出死入生。

    還有那大破螺蛳谷時,自己也被風姑娘誘墜地坑中,但有那頭忠義的金眼雕救她出去。

     此刻劍秋不知何在?金眼雕也早已為主殉身,自己陷落在海外島上,更有何人能來相救呢?且思劍秋一人獨戰群盜,不知他究竟如何,能否逃生?倘然他沒有被害的話,他或能設法前來救我。

    即使我死在盜手,他也必要代我複仇的。

     所可慮者,不要他早已遇害了,那麼我們倆死在海上,我師父和雲三娘等也不知道這回事啊。

    她想了好多時候,方才有些疲倦。

    這樣睡着了好一刻,睜開眼來,上面小窗裡已有一些曉色透入,知道天已亮了,遂立起身來,走了一回,重又坐下。

    隔了一歇,又有人送早餐前來。

    她吃罷早餐,自思海盜并不殺她,這樣把自己幽禁在此,作何道理,倘然天天如此,自己不要悶死嗎,反不如爽爽快快地好。

     她心裡正在發急,忽見鐵門開了,有四個海盜走進來,用一具鋼鐵手铐把自己的手反铐住了,對她說道:“你快跟我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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