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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回 邂逅中途女兒劫獄綢缪良夜壯士乞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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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又介紹一過。

    楊乃光和蓮姑方知此人就是項雷的兄弟項雪。

    項雪遂向楊乃光下拜,道:“原來你就是楊爺,怪不得方才我要輸在你手裡了。

    ”楊乃光連忙答拜,握着項雪的手說道:“你們賢昆仲武藝也很不錯,今日相逢,很是快慰。

    ”大家遂又向山上走去。

     楊乃光和蓮姑留心瞧着這金雞山的形勢,十分險惡。

    半山有一處兩峰夾峙,高不見天,中間隻有一條很狹窄的羊腸小道,在那裡設有一座關隘,關上放着兩尊土炮,有一隊喽羅把守。

    除了這條路,别的地方無路可通山頂。

    項雷、項雪引導二人登關而望,四周山峰重疊,如劍如戟。

    俯視山下進口的要道,曆曆在目。

    楊乃光不由贊道:“這地方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二位占據這個山頭,大可以雄視一方,不怕官兵來攻打了。

    ” 項雷道:“小弟為的是此山險要可守,所以借此容身。

    在這關上隻要有一二百人把守住,敵人休想沖得上。

    隻有後山有一條小徑,十分艱險。

    土人說從那裡也可以登山的,不過很少人走,毒蛇猛獸很多。

    小弟到了山上,曾有一次去冒險試探,可是走得一半,仍退回來的。

    可稱得秘密的山徑,外邊人絕少知道的。

    ”楊乃光點點頭。

    于是他們過了這關,方才到得山上。

    項氏弟兄所住的山寨,都是靠了石壁蓋成的,寨前松樹很多,大風吹着,好似波濤怒吼。

     項雷、項雪把二人讓到寨中,請他們在上面坐定,放下兵器。

    項雷方才把他哥哥的事一一奉告。

    他先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哥哥項雲早已不在人世了。

    ” 楊乃光道:“可惜,可惜!項雲哥是怎樣死的?我和他是好朋友,多年不見,時常要想起他的。

    ” 6 項雷道:“我哥哥為人十分爽快,别的也無可指摘。

    但他對于我們的嫂嫂太溺愛,而忽略了我嫂嫂桑翠珍本是個賣解女兒,武藝娴熟,常在江湖上行走的。

    因她有了幾分姿色,我哥哥很是愛她,要取做妻子。

    桑翠珍起初嫌我哥哥年老,意中不欲。

    後來也是她的母親貪了我哥哥的聘金,方才強逼她女兒嫁與我哥哥的。

     這是我哥哥第三次續弦了,因此我哥哥非常愛她,沒有一件事不聽她說話的。

    誰知這妖婦以前曾和她的表兄包文欽有染,嫁後依然藕斷絲連,未能忘情。

    包文欽也常來探望,下榻我家。

    他是一個江湖上的獨腳大盜,也有很好的武藝。

    我哥哥當他是個好人,把好酒好肉款待他,桑翠珍自然更是歡迎他了。

    我等弟兄二人旁觀者清,覺得包文欽和我嫂嫂眉來眼去,決不是個好漢子。

     “幾次在我哥哥面前勸谏,叫他嚴密注意,不要過于聽我嫂嫂的說話。

    誰知我哥哥忠言逆耳,不聽兄弟之言,反去告訴我的嫂嫂。

    那妖婦自然在我哥面前撒嬌撒潑,慫恿我哥哥和我二人不睦。

    我哥哥給她迷昏了,反把我弟兄二人疏遠。

    我們明知是那妖婦在暗中作祟,但亦無可奈何。

    因我們平日在家中的時間很少,那時候更不能安住了。

    我們遂到陝西去走了一遭,約摸有半年光陰。

     等到我們回轉绛縣老家時,門戶深鎖,麻幡高插,換了凄涼陰慘的光景,不由大吃一驚。

    打開進門一看,室中蛛網塵封,隻供着我哥哥的靈座。

    我們方知我哥哥業已逝世了,心中異常悲痛。

    又想到我哥哥房裡去檢點時,貴重的物件都已不翼而飛。

    那妖婦也不知到哪裡去了。

    我們遂去向左右鄰居探問,隻知我們出去後不久,我哥哥忽然害起病來,十分沉重,不多幾天,我哥哥死了,始終沒有請過大夫來診治一次。

    那妖婦将我哥哥草草收殓後,便擡去墓地安葬,不到終七便和那個包文欽帶着行李出門去了。

    也沒有人敢去過問他們的事。

    ” 項雷說到這裡,潸然下淚。

     楊乃光頓足歎道:“想不到項雲兄竟是這樣去世的,死得不明不白。

    莫非被你的嫂嫂謀斃的嗎?然而項雲兄很有本領,何至敵不過一個女子呢?” 項雷道:“這個自然是很大的疑窦。

    我弟兄那時急欲得知真相,想起家中本有一個長工孫老三,和一個家僮項義,他們二人也許有些知曉,但不知他們現在何處。

    四下裡去找尋了好幾天,方在城外一個鄉村裡尋見了項義。

    他見了我們,便哭訴其事。

    我們才知道那淫婦自從我們離開以後,隻瞞了我哥哥一人,時常乘隙到客房裡去和那個包文欽幽會。

    我哥哥喜歡喝酒,常在外邊酒店裡去喝老酒,有時還要到友人家去賭博。

    好在我們的錢得來都很容易的,所以一擲千金,輸赢不在心上的,常常弄到夜半回家。

    有一次我哥哥喝醉了酒,回到房中,忽不見了那妖婦。

     “我哥哥方才覺得有些蹊跷,便喚項義查問。

    湊巧項義曾在無意中窺見那妖婦悄悄地在晚餐後,跑到包文欽客房裡去的,遂老實告訴了我哥哥。

    此時我哥哥勃然大怒,又在醉酒之後,不加考慮,馬上大踏步跑到包文欽的房前,一拳一腳将房門打開。

    跳進去一看,燈光下見那妖婦正和包文欽在炕上雲雨巫山,立刻指着他們大罵。

    二人也十分驚慌,無處躲避,隻得穿了衣褲起來。

     起初包文欽自知理錯,還向我哥哥謝罪。

    我哥哥一定不肯幹休,要把他們二人置之死地,遂在房中動起手來。

    到了這個地步,包文欽當然也不肯束手待斃,拼着命作困獸之鬥。

    按他們二人的武藝而論,我哥哥比起包文欽略勝一籌,但因我哥哥那時已是個醉漢,所以隻打個平手。

    不料那妖婦昧盡天良,偷偷地掩至我哥哥背後,施展雙手去抱我哥哥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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