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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回 秘徑出奇仇頭斯得深山驚豔玉臂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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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上坐騎,踏上征途,離開北方,向南方來訪友。

    他們曾在山東道上遇見劍秋與玉琴等一行人,但是匆匆一瞥,沒有将寨中詳細情形奉告。

    琴、劍二人正要去破天王寺,急于趕路,沒有多問,當然也不知有這一回事了。

     天豪夫婦到達漳州後,便去拜訪姓陳的老友。

    姓陳的是個四旬以上的人,名喚其昌,幹練多才,精悍之色現于眉宇。

    和天豪握手相見,非常喜悅。

    又見天豪娶了這位剛健婀娜的夫人,拱手道賀。

    又喚他的妻子出來招待。

    陳其昌的夫人乃是一位樸實無華的婦人,拉着蟾姑的手請到内室去坐。

     這裡天豪和其昌彼此奉告别後的經過。

    晚上,陳其昌特地預備豐盛的筵席,為二人洗塵,大家舉杯痛飲。

    夜間,其昌夫人已收拾一間精美的客房,為二人下榻。

    其昌又和天豪在書房中談話,剪燭西窗,話雨巴山,直談至雞聲已起,方才各自回房安寝。

    而龍骧寨的大概情形陳其昌都明白了。

     次日其昌夫婦又陪着二人出遊。

    但是那邊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天豪此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背着人便将自己的來意告訴其昌,要他慷慨解囊。

    其昌和天豪本是志同道合的,所以一口答應,願先捐出十萬兩銀子相助。

    說以後如有缺乏,隻要來使告知,定當源源捐贈。

    天豪大喜,更請他在漳州地方秘密聯絡嶺南志士,組織革命的機關,預備将來起義時,可以南北呼應。

    其昌也深表同意,又請天豪相助進行,天豪當然義不容辭,遂留在陳家積極進行。

    因此,他們夫婦二人,不知不覺在漳州耽擱了三四個月。

    直到這事稍有眉目,方才告辭北上。

     臨行時,其昌和幾個新同志設宴相送,把自己捐助的軍饷,先寫了五萬元的莊票,彙到北京,以便天豪就近兌取。

    其餘五萬,再緩二月彙奉。

    又送了不少土貨給天豪夫婦,情願很是優渥。

    天豪夫婦很快活地回轉龍骧寨去。

    不料在這短期間,寨中的情形已發生了變化,這豈是二人出外時所能預料的呢! 4 來宇文亮在這幾年漂泊江湖,沒有甯息。

    以前曾娶過一位妻子,不多時便因病亡故。

    直到如今,未嘗重續。

    現在眼見他自己的兩個妹妹都已有了俊俏的郎君,帳隐鴛鴦,蓮姑開并蒂,一種恩恩愛愛,伉俪和好的情景,令人望而生羨。

    他自己卻孤衾獨擁,好夢難成,心中自然不能無動,而感覺到生活的枯寂了。

    他自李天豪夫婦南下後,每朝依然訓練部下,而楊乃光和蓮姑盡享受溫柔豔福,不及天豪夫婦的雞鳴戒旦,往往日高三竿,還沒有起身。

    宇文亮因他們新婚的夫婦,不便說話,一任他們的自由,但自己更覺得寂寞無聊。

     有一天,他帶了十數名部下到北面叢山中去行獵,他追逐禽獸入山很深,不覺迷失了道路,和部下相失。

    天色已晚,不能回去,心中稍覺慌亂,縱馬亂奔。

    穿過一座樹林,忽見對面山坳裡有一個穹廬,裡面有燈光隐隐射出。

    他見了這穹廬,便知是蒙古人的居所。

    既然迷失道途,不得不前去問信,遂跳下馬來,牽了馬慢慢地走過去。

     夜色昏茫中,忽見穹廬中走出兩個女子來,手中執着燭台,向四下裡瞧看。

    宇文亮以前學習過蒙語,所以用蒙語向她們開口道:“我是打獵到此,不認得歸途,所以跑來探問一聲。

    ”那兩個蒙女把燈台向宇文亮照了一照,一個身子較長的,打着蒙語吃吃地笑将起來,道:“啊呀!這客人生得一臉的胡子,好不怕人。

    ”那一個卻說道:“這獵人雖多須髯,卻生得十分威武,不象壞人。

    我們請他進去坐坐好嗎?” 那身長的蒙女點點頭,表示同意。

    宇文亮細瞧這兩個蒙女,裝束雖然異樣,面貌卻一樣豔麗,不輸于漢女。

    深山之中遇此奇女,心中未免有些忐忑。

    那蒙女早向他說道:“客人既然迷途,不能歸去,何妨入内憩坐。

    廬中别無他人,可以放心。

    ” 宇文亮遂将馬系于樹下,跟着蒙女走到穹廬裡去。

    見一切動用器具,甚是簡單,大家席地而坐。

    長身的蒙女帶着笑對他說道:“我們方才聽得馬蹄聲,以為有人來盜取我家的牛羊,所以出來窺探。

    客人怎樣到此的?”宇文亮很直爽地對她們說道:“我是龍骧寨寨主,今天偶然出獵,迷路在山中,不能歸去,所以隻得向你們借宿一宵。

    你們若識得途徑的,明日指導出去的路徑,送我還寨,一定不吝重賞。

    ” 長身的蒙女說道:“啊喲!你是綠林中的一位寨主嗎?我們這裡隻有人,沒有錢财的。

    ”宇文亮捋着虬髯,哈哈笑道:“我的寨主和别的綠林好漢不同,并不要搶劫人家财物,别有大志,非女子可知。

    你們對我不必恐懼,但是你們二人怎樣獨住在深山中,沒有一個男子陪伴呢?”那較矮的蒙女說道:“我叫銀花兒,今年隻有十六歲。

    ” 又指着長身的蒙女道:“她名金花兒,是我的姊姊,前年已出嫁了。

    但近來因為她的夫婿和我們哥哥争奪牛羊,發生惡鬥,我哥哥一個失手,将我姊夫刺死,他自己逃到他方去了。

    卻叫我們在此結廬隐藏。

    帶得四五頭牛,十數鬥羊,便是我們姊妹倆的财産了。

    所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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