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隻能在畫面上看他們肆意亂來,連這些男人的臉長得怎樣都不知道,當然,即使那些男人面對着我也是帶着面具的,我能看到的隻是那些男人的後腦勺和他們那動作麻利地脫褲子的情景。
月子當然是被綁住了的,不能有絲毫的抵抗,這樣的月子對他們的侵犯除了屈辱地任其所以,還有什麼辦法呢。
這些男人真是太可惡了,将月子如此地按在台子上,實在是太便于他們的發洩獸欲了。
可是令人吃驚的是,每次出現這樣的鏡頭,屏幕上總映出“jouissance”的字母,這是法文,意思是“快樂”,這是誰的快樂呢?當然是那些男人們的快樂,對于月子我想除屈辱之外就隻有痛苦了。
而且每天的男人都要替換,這是那些人不肯讓一個男人獨享快樂才這麼不斷替換的吧。
不過,那些男人倒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就是動作都十分娴熟,甚至連屁股上下前後扭動的節奏都是相同的。
很顯然這些人都是這方面的老手,訓練有素的專家。
他們不會隻顧自己,拼命推動發洩掉便算數,從錄像中看,他們的動作都很有節制,時時看着月子的反應而行事的。
這樣老練的本領是怎樣練就出來的啊?他們那執着的運動,伴随着“哈哈……”的喘氣聲,實在是會催得女人慘叫不止的!
也許月子也一樣,她已經不再對他們感到厭惡了,盡管我心裡還否定着。
說老實話,看着他們的行動,我作為一個男人,也會發生類似的如癡如醉的幻覺的。
也許本來我就不能看這些錄像,因為看了這些錄像,我除了憤恨就隻能無恥地自慰,我對這樣的自己已經是太憎恨太失望了。
這簡直就是一條狗,不!即使是狗,也不至于幹出這樣無趣、無恥的事情來呀!
總而言之,我連着看了這幾天的錄像,心智已經完全地迷糊了。
如果再看下去,我的神經,我的身體是要徹底地崩潰了。
不!遠遠還不至如此,再這樣下去,我那個托出去的妻子,也許會完全被他們調教過去,再也不肯回到我的身邊來了。
我急着從東京趕來巴黎,就是因為這樣的恐懼和危機感在時時地驅動着我。
可是現在來到了巴黎,能幹些什麼呢?馬上沖人紅城堡,對他們大叫“不許侵犯我妻子”?或者像以前一樣去那小房間裡從窗口看他們的調教?總而言之,我匆匆從東京趕到巴黎來了,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隻有一件事是可以做的,就是給z先生打電話。
為了能馬上與他通上電話,我在東京時已經用電子郵件通知他我今天傍晚到巴黎的消息。
但是,那麼戒備森嚴、碩大無比的紅城堡裡,打電話能找得到z先生嗎?我抱着僥幸的心理撥通了電話,出乎意外一下子便接通了z先生。
“歡迎,你好。
”
z先生的聲音完全令人難以想象的爽朗明快。
我也不由地順着他的話音說道:“你好。
”然後還對他不失時機地傳送錄像給我表示感謝。
說實在的,就在這一瞬間我便被z先生的氣勢壓倒了。
來巴黎前在東京我是想好了要找他們算算賬的,對他們這樣侵犯月子,棄丈夫我的立場于不顧,要提出我的抗議和憤怒。
但是現在z先生才一句“你好”便将我準備好的一肚子話都堵住了,說出口來的竟會是違心的“你好”和對他表示感謝的話。
也許看出了我的弱點,z先生竟還追問了一句:“錄像還清楚嗎?”
“是的,很清楚。
”
我自己也有些吃驚,這樣回答着,還确實點着頭表示感謝呢。
接着他又問:“聲音也聽得清嗎?”“是的,聽得很清楚。
”這次的回答已經是非常地和顔悅色,感激萬分了。
話說到如此地步,當然再也談不上什麼抗議與憤怒了。
我正在為自己沒有魄力而感到生氣,并且搜腸刮肚地想找話來講,這時z先生又開口了:“還想來紅城堡看看嗎?”
“哎,可以的話……”
我依然是一副奴才相,順着對方的話含糊道。
z先生稍微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大老遠趕來,但這個周末不行了,下星期一夜裡你來吧。
”
該不是紅城堡裡要對月子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我這麼想着脫口問z先生為什麼周末不行,不想z先生并不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口氣平穩地說道:“對不起,我們也不能老是工作,該休息休息才是呀。
”
我頓時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産生了,忍不住反問道:
“你們的工作?”
“是的,調教的工作。
”
也許z先生一邊聽着一邊在電話那頭譏笑吧。
不過我總算是明白了,在他們眼裡,對月子的所作所為,都是一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