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七o六室那位65歲的k病人按電鈴叫護士來說他腰部疼痛得厲害。
護士去了便在他腰部周圍撫摸着找原因,但那老頭突然将護士的手強拉着按在了自己的下身上,從而引起一起不小的風波。
那護士s小姐我也是認識的,20歲左右的年紀,還是個助理護士呢,長得十分可愛,那老頭子大概是對她想入非非了,才幹出那樣的事來的吧。
總之整個病房都非常地生氣,知道那老頭以前還是一家小學的校長,更令人吃驚和憤慨。
飯沼醫生的信就寫了這些,事情怎樣處理的還沒有寫到。
我猜想大概是護士長将那老頭嚴重地警告說:“下次再這樣,就馬上請你出院”,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吧。
因為在病房裡,這樣的事是不希奇的,特别是那些内髒器管沒有毛病,外傷上石膏的病人,長期卧在床上不能動彈,難免性欲高昂做出些出格的事來。
碰到這樣的事,年輕的護士當然倒黴,病人也當然會受到斥責。
但憑着良心說來,一味地怪罪病人也是不對的。
這樣說也許有人會産生誤會,認為我在鼓勵這種行為,其實不是的,我的意思隻是想說,男人本來就是這樣的東西,作為女人應該充分認識到這一點,時刻加以注意才是。
我現在遠在異國他鄉,避開日本人的那種道德來看問題,想想自己也真沒有什麼資格去批評責難那位老校長呢。
不僅如此,我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那老校長真是不知道要比我正直善良多少倍呢。
這一封電子郵件,便引起了我對包括自己在内的男人發了這麼一通的謬論。
為了擺脫這樣的心情,下午便去了好久想去而沒去成的,奧賽美術館。
在美術館裡我盤桓了兩個小時,又去塞納河畔散了會步,回到賓館已是下午四時多了。
我沖了個澡,喝了杯啤酒,躺在床上閉了一會眼睛,醒來時,窗外已是漆黑一團了。
—個人悠閑地休息了一天,心裡覺得一種生活的充實感,同時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一個人去賓館的餐廳裡用餐,顯得有些氛圍不足,于是便決定出去吃飯。
在毛衣上加了件羽絨茄克衫,開着租來的汽車朝坐落在聖日爾曼?代普雷街上的一家叫布萊塞裡?裡布的餐廳駛去。
那裡的氛圍很适合單身的客人,而且價格也不貴。
我在服務員的陪同下在靠窗一張小幾前坐下,要了半打生牡蛎和黃油炸牙片魚,除此之外又要了一杯白葡萄酒。
在等菜的時候我靜靜地坐着,不由想起兩年前與月子新婚不久來巴黎旅遊時也來這飯店吃過飯。
當時月子說她不喜歡生牡蛎,所以沒吃。
可是現在,她在那紅城堡裡能夠拒絕那些生牡蛎嗎?
這樣想着,突然感到這陰冷沉郁的伴随巴黎之夜,月子也一定能感受得到的,于是一種親情伴随着苦澀,在我心頭油然而生,感慨萬千起來。
趕緊又要了一杯白葡萄酒,慢慢地喝着,才使心情平靜下來。
平時在家裡,喝一瓶葡萄酒是沒有問題的,但今天要開車,便不想再喝。
結束了晚餐出了飯店,夜空裡烏雲濃濃的,不見一顆星星。
我順着石階踱到停車的地方,在道路的轉角上站住,看到附近一家美國咖啡店的霓虹燈閃着耀眼的光芒,不由感歎那咖啡店竟從美國到這裡來落戶。
同時又莫明其妙地想到今夜紅城堡是休息的。
去什麼地方呢?回賓館太早,這樣想着環視起周圍的環境來。
路人都行色匆匆地在趕路,看着他們的背影,我突然決定去布洛涅樹林裡去看看。
還是四年前,我從倫敦到巴黎來時,有一位叫羽鳥的朋友,他是巴黎某商社的職員,曾開車帶我去過那個地方。
當時天已經很晚了,羽鳥對我說:“去看看樹林裡的美人吧。
”便将我帶到了那裡,果然不錯,貫穿森林的道路兩邊都站着一個個風姿招展的美人。
她們當然是妓女了,來這裡的男人當然也是有目的的,隻見道路上擠擠挨挨地都是車,可想而知這裡的生意該是多麼的紅火。
我們的車一進樹林,就有好幾個妓女過來賣弄風騷,胸脯大腿都暴露無遺,身材也十分修長,大多在1米7左右,嬌聲嗲氣地招呼着客人,不過聽她們那粗啞的男人聲音才知道,這些妓女是人妖無疑了。
當時已是9月底,夜裡寒氣逼人該穿毛衣的季節了,但是她們,不,應該是他們,卻大都隻帶一隻胸罩,穿一條三角短褲,外面裹一件大衣,而且為了引誘客人,還得不時将胸脯與大腿拿出來亮相。
特别是她們的乳房,全都是圓鼓鼓的非常碩大;實在是樹林中的一輪賞心悅目的圓月亮。
老實說,我對人妖一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