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大,幾乎将腳都是罩住了呢。
“褲子呢?”姑娘問我,我感到褲子脫掉太不成體統,便說就穿着吧,于是姑娘也不反對,又遞過一副面具來說道:“這個也請戴上。
”
我一下子有些不樂意,這面具與那些獅子、羊等動物面具不同,隻是一個簡單的遮住臉孔隻露兩隻眼睛小洞的東西。
“請吧……”
姑娘催促着,我隻好帶上。
然後對着左邊牆上的鏡子照了照,突然感到自己成了個渾身墨黑的魔鬼了。
“這下可以進去了,但是有一個條件。
”
那姑娘好像“一個條件”是她的口頭禅。
“現在領您去的地方是個室内大陽台,進去後請不要随便走出陽台,如想出去,我或者别的人在門口,你可以對我們說。
另外,還準備了些食品飲料,您可以自己取用。
”
我這是第一次進入城堡那間屋子以外的地方,不由有些緊張和激動,但是現在身上披着大鬥篷,臉上帶着面具,所以誰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換好衣服的我又一次跟那姑娘回到走廊,穿過同樣是30米左右的走廊,上了大理石的台階,台階上鋪着大紅的地毯,兩邊的牆上挂着十幾幅古典雅緻的肖像畫。
這裡大概平時不太走人,所以燈很暗,那一幅幅肖像畫就顯得有些陰森恐怖,又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一扇大大的鐵手柄的門。
姑娘手裡有那門的鑰匙,慢慢地開啟了那門,用目光對我示意:請吧。
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進了門,猛地飄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同時還有一陣沉郁的酒香和酸甜兮兮的香水味。
這裡到底在進行着怎樣的活動呀,我的眼前浮動着很多的男男女女,可燈光太暗看不清楚他們具體在幹啥。
我怔怔地正在發愣,那姑娘卻指着左面石牆邊台子上的葡萄酒瓶與杯子向我作了自己取食的說明,然後又叮咛了一句:“如想出去,請敲這扇門。
”周圍吵吵鬧鬧的聲音幾乎将姑娘的聲音淹沒,我慌慌張張地點着頭表示知道。
于是她便向我鞠了個日本式的躬,轉身退了出去。
我怔怔地站了一會,又一次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這下終于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現在的地方是一個一百七八十平方米的陽台,那些亂哄哄的聲音都是從那陽台下面傳來的。
舉目望去,下面有二三十,不,大概有将近四十個人,而且他們全都是與我一樣穿着大鬥篷帶着面具。
隻有眼睛的邊上由于受着水晶吊燈的關系,閃耀着紅的綠的光芒。
這裡到底是舉行什麼宴會呀,站在陽台上舉目望去,下面那大廳的中央好像是個舞池,激昂的桑巴①節奏中有10多對男女,晃蕩着鬥篷正在跳舞。
這時我總算明白了,黑色鬥篷的是男人,紅色鬥篷的是女人,眼腈邊上閃着綠色光芒的是男人,紅色光芒的是女人。
會場氣氛很熱烈,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喝酒,有人在調笑,有人坐在靠牆的沙發和椅子上在竊竊私語。
他們雖然都披着鬥篷,戴着面具,但從他們的舉止來看,好像都是些有身份的上流人物,當然他們的姓名是不得而知的,但肯定都是一些終日無所事事、百無聊懶的有閑階級人士。
我又發現現在的室内陽台是l字型的,我正好在這l字的中間,是燈光的死角,所以下面的人是看不到我的,這也許是z先生專門為我安排的吧。
我不由又一次對z先生的巧妙安排而感到佩服。
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下面大廳時,激烈的桑巴音樂戛然而止,随即出現了一位着晚禮服的男人,嘴裡還不知道在嚷着什麼,好像是在叫什麼人的名字,順着那男人叫喊的方向朝正面入口處望去,突然,紅、藍、黃三色流動的燈光從天花闆上交錯有緻地射下來,馬上掌聲熱烈地響了起來,同時出來一位摩登的女人。
令人吃驚的是那女子臉上也戴着面具,但身上卻一絲不挂。
另外還有一位随從的男子,上身一件白色襯衣,下身一條寬松的短褲,這一對男女看上去年紀還很輕。
他們到底準備幹什麼,我屏住呼吸看着,隻聽到大廳的右端傳來了小号的樂曲聲,随着這緩緩的旋律,那位女子便走到中央的舞池裡矯健地翩翩起舞了。
一邊的那位男子也一下脫掉襯衣,赤着膊上去抱着那女子一起跳了起來。
也許這房裡灑了香水或焚了什麼迷魂的香,空氣顯得凝重得很,氛圍妖豔無比。
當然那大廳裡的男男女女也都已為這氛圍所陶醉,幾乎都配成一對一對的有的跟着那一對男女跳起了舞來,有的在沙發上抱成一團,有的靠在牆上熱烈接吻。
看來宴會是夠特殊的,是特意為男人女人舉行的聯歡晚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