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巴黎廣袤的晚秋景色,想象着這裡将馬上會挂上許多的彩燈。
凱旋門、香榭麗舍大街,将會沉浸在燈的海洋裡,我與月子将會手牽着手,肩并着肩在這海洋中徜徉。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裡已經蕩漾起了那首慶賀聖誕的歌曲了,在嘈雜的巴黎街道,那歌聲似乎正在彼起此伏地回響着。
z先生不愧為幹大事的人。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腦子裡這樣假想着與月子的重逢,籠罩在一種幸福的氛圍之中。
可是到了機場辦完了登機手續,與一大幫日本旅客一起等着上飛機時,心情又開始漸漸地回到現實之中來了。
z先生說聖誕節讓月子回來,這隻不過是一個約定。
從時間來說比最初定下的日子要早半個月左右,這樣的時間裡是否能完成對月子的調教,如果不行,那麼聖誕節到了也還是不能讓月子離開城堡的。
所以說,現在僅僅是個口頭的許諾,能不能實現還不能确實,所以對z先生他們的感謝也還為時太早。
我從腰包裡拿出筆記本查了一下,12月聖誕節前後的日程,發覺沒什麼的的預定。
一般的公司機關都是12月23日放假,所以22日工作都告一個段落了。
到28日的正式上班,有五天的時間,這時很多人都會去海外度假旅遊。
總之,這期間至少有四到五天的時間,先向醫務局長說好,不要臨派我值班什麼的。
我這樣盤算着,眼前突然便浮現了醫務局長為難的表情:“又要休假啦!”如果這樣,我将怎樣回答呢,如果他說不行,我可是不能不行的呀!我這麼胡思胡想着,便在筆記本的12月23至27日的空白裡填上了“去巴黎”的字樣。
接着我又去機場免稅店買了些送給醫院裡同事的禮品,便登機了。
我的座位是商務倉,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位50來歲好像是來巴黎出差的男子,見我過去,他又對我看了看,不知在他眼裡我是個怎樣的人,是将自己的妻子送到城堡裡去托給一群流氓惡黨的傻瓜吧。
當然他是不會這麼認為的呢。
我這樣自作多情地想着,在那位男人的身邊靠走道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已經是11月初了,觀光旅遊的旺季已經過去,但機艙裡還是人頭濟濟的。
起飛不一會,開始供應午餐,我先要了葡萄酒,吃飯時又要求加了幾次酒,所以到吃完飯,已經有些醉意蒙胧了。
看來是昨夜玩得太厲害了,所以現在身體感到倦怠,喝一點酒便馬上湧上心頭來。
不一會,空中小姐将餐具收去,又端上來了蛋糕和水果,接着又問要什麼飲料?我稍微想了一下,要了白蘭地。
葡萄酒後又喝了不少别的酒,現在再要白蘭地,可能會醉得更快,但想到又沒什麼事情,喝醉了睡覺正好。
我邊上的那位男子用完餐後要了咖啡,打開座位上的電視機,正在看電視。
我順便瞅了一眼,發現是在放映什麼中世紀的西歐故事片。
也是在城堡裡,一個穿着胸前鑲着花邊的古代服裝的男子,手裡拿着一個燭台,另外一位貴婦人站在牆邊,嘴裡在嚷着什麼。
我不由聯想起了紅城堡來,雖然馬上明白這不是紅城堡,但這念頭一旦産生,思緒就再也無法掐斷了。
今天夜裡,紅城堡中還會不會舉行像昨夜那樣的宴會?也許是不會了,但昨夜看到月子在貴妃榻上與一個男人纏綿的情景卻已在我腦子裡定格了。
自從離開城堡後,我一直都在擔心,月子在那個身材微胖的男人之後,又會與什麼男人繼續呢?那些周圍的男男女女又是怎樣看待月子的呢?其他的男人會不會對月子有好感而将她抱在懷裡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使我有些心煩意亂,但同時又感到,在想到有關月子的事情時,自己總喜歡使用侵犯呀、強暴呀的詞語,這其實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我的心境,要說這些詞語使用得是否恰當,憑心而論倒也不見得。
譬如說昨天夜裡的宴會,月子手腳完全自由,如不願意完全可以逃避,至少可以掙紮一下叫喊一下的吧。
實際上,昨夜那大廳裡也有幾個女人對男人的邀請無動于衷,置之不理的,并不是每個人必須參加那淫亂活動的,手裡端着酒杯,邊喝邊觀賞着,自己并不參加者也是為數不少的。
可見月子是不想逃避,起碼在外人看來,她對那男人的行為并不感到讨厭。
如果為此去向z先生抗議,那麼也許他馬上會反駁道,這就是他們對月子調教的成果。
可是一個女人難道真的就這麼簡單從精神到肉體一下子就被調教好嗎?即使是十分專業的男人,要将一個對性十分冷淡、毫無興趣的女人調教成一個熱情奔放的正常女人,這事實上可能嗎?
我可以明确地說“不!”但是看了月子的情況,又不得不說“能!”而且這是我親眼目睹的,是不可否認的現實。
那麼,這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東西呢?與一位平素不相識的男人呆在一起,受他的調教,受他的挑逗,難道身心真能達到快慰嗎?
老實說,我是認為不可能的,也許我太古典,太保守,但我堅信女人是要男人真心誠意地去愛才會得到快慰的。
首先要男人真誠的愛情,沒有這種精神上的信賴感,女人是不會感到幸福的。
實際上許多有關性愛的書籍中也是這樣寫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