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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歸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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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闆上橫着的一根根粗大的橫梁,不由感歎道: “這店是有相當的年代了呀。

    ” 于是我對月子說這餐館的建築是16世紀的。

    這是我以前來時這店的老闆對我說的,我現在說給月子聽,卻不由聯系起了她曾經呆過的紅城堡來。

     聽當地人說,那城堡也是16世紀的産物,那麼與這餐館是同時代的東西了。

    我正在為這偶然的巧合而感慨,那店裡一身廚師打扮的老闆過來與我打招呼了。

     我對這店抱有好感是因為它的菜肴味道清淡,很合我們日本人的口味。

     當然,老闆是不會察知我的心思的,見我對面坐着月子,便馬上上前,握着月子的手說道:“voustesêtrèsbelle” 我對法語不太精通,不能完全聽懂老闆的話,但卻知道他是在贊揚月子的美麗。

    這樣一來不由聯想到紅城堡中那些男人對月子的贊美詞來,心裡一下子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可是月子的反應卻出人意外的明快,也許是她已習慣了這樣的贊揚,滿臉微笑地回答道:“mercl(謝謝)”她的發音真是太漂亮了,我在一旁聽了都由衷地感到心情舒暢。

     月子在城堡中講得都是法語呀,七十五天的時間,成天講的是法語,當然是長進很大的,我突然感到月子變成了法國人呢。

     月子是不會察覺我的心事的,菜肴送上來時,她的心情似乎更好了,見餐館牆壁上挂着的弗蘭德地區的風景畫,她便說十分喜歡;見送來的菜肴的調料加得不多,便又贊揚這廚師的調料加得恰到好處;接着又說剛才打電話回家父母多麼高興,回日本後将與朋友們怎樣歡聚,喋喋不休地講個沒完。

     果然是七十五天被關在城堡裡,今天自由了,心情愉快吧,或者是久違了的在街上的餐廳裡吃飯,一直壓抑着的情感一下暴發出來了。

    總之,月子顯得異常地興奮,到正菜吃完,一瓶葡萄酒也随着底朝天了。

    問她還要不要再來些酒,她說:“再喝就回不去了。

    ”于是便要了最後的甜點。

     從錄像中看,月子在城堡中的飲食是非常高貴的,可今天從她的表現看,還是現在這樣普通的用餐使她更輕松吧。

    反正月子的情緒是好多了,我心裡好像放下了塊石頭。

    吃完站起身來,兩人走到樓下,門口的年輕服務員為月子穿上了胭脂紅的大衣,嘴裡一面誇耀她穿這大衣非常漂亮,月子又表示着感謝,可她的那看着服務員的目光卻已經有些情意蕩漾的了。

     看來月子有了些醉意。

    一出餐館便主動地偎在了我身上,我當然有些受寵若驚,擁着她一起走到不遠的塞納河邊站定了下來。

     我恍惚看到了紅城堡前的盧瓦爾河,于是問身邊的月子:“喝醉了?”月子卻回答:“心情好極了。

    ”說着深深地吸了口夜晚的空氣問道:“明天是聖誕夜吧?” “是的,該送件什麼禮物給你呢?” 我随口答道。

    心想月子進城堡時還是秋天,現在比那時天氣是冷多了,該為她買些什麼冬天的禮物呢。

    可是月子聽了卻回答:“不用了。

    ”然後想了想又道:“陪我去逛逛大街吧。

    ” 夜晚的巴黎街頭,散散步是很适意的。

    我背靠着塞納河,雙肘撐在河岸的堤牆上看着正面聳立在夜空中的巴黎聖母院的尖頂,提議道: “去那裡吧,今晚那裡肯定在做彌撒,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進去的。

    ” “……” “而且又很近。

    ” “不想去那裡。

    ” 月子突然開口表示拒絕,我吃驚地扭過頭,隻見她正在看着與聖母院相反方向的黑黝黝的塞納河面。

     “可是聖誕節你還沒去過那聖母院吧。

    ” “我才不想去呢。

    ” 月子拒絕得十分幹脆,我也不好再堅持,隻好又試探地問道:“那麼去香榭麗舍?”這下月子總算爽快地點了點頭。

     夜空中的雲漸漸地散去,街上更加寒氣逼人了,我們從塞納河邊走到廣場上,攔了輛出租車,上了車朝香榭麗舍方向駛去,我心裡卻在回想着剛才月子不肯去聖母院的事。

     那樣幹脆的拒絕,是酒喝得多了,還是觸景生情了。

    她幼時就讀于教會學校,應該是喜歡聖母院氣氛的呀,我這麼想着,不由又想起城堡中給我傳送來的錄像了。

     這是在放月子歸來前四五天的事,那天的錄像是螺旋樓梯下面的房間,氣氛莊嚴的教堂裡,好些男女在尋歡作愛,月子也在其中…… 也許是月子聯想到了這樣的情景,才對去聖母院産生反感的吧。

     我不由偷眼瞧了一下身邊的月子,隻見她臉色被葡萄酒激得紅紅的,身子靠在車門上正在眺望着車外景色。

     車過了斯德島,到了裡沃利街,便看得見前面協和廣場上的遊覽車在夜色中閃着七色的光彩。

    “你看呀!” 我這麼叫着,月子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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