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激動得太快,也就是人們通常說的早洩,但是扪心自問,我還是不肯承認自己在生理上有什麼缺陷。
這是因為我從朋友,甚至妓女處打聽了解到,一般的女人是不會在做愛時講讓男人掃興的話的。
所以說我在受了月子的冷落和輕蔑之後發生的這種早洩現象,應該說是不能算有什麼毛病的。
我之所以早洩是因為對月子的期待太殷切,臨到關鍵時刻太興奮沖動而引起的。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我在與月子纏綿時,我的腦子裡始終拂不去的紅城堡裡的情景,心裡有一種男人的負氣,感到自己不會比紅城堡裡的那些家夥差,我是一定能讓月子感到快樂的,越是這樣想,越是心理壓力大,結果便适得其反。
不管怎麼說,如果再有一次與月子相愛的機會,我是有信心的,我會丢掉那些不必要的心理負擔,更加自然、沉着一些,肯定會讓月子心滿意足的。
男人需要的是一種習慣,相信與月子結合的次數多一些,我便會漸漸習慣起來,慢慢有自信心、有經驗起來,我會是一個不太差勁的男人的。
但話是這麼說,月子是否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呢?上次月子對我那樣明顯的不滿,難道真是因為沒有讓她感到滿足和快樂?!這世上無數的夫妻之間,性生活不協調的應該是不少的,事實上我的朋友中,新婚伊始便不能協調,四五年後特别是生了孩子後,夫妻間的性生活幾乎等于零的人也是有的。
這當然是極端的例子,但一般的性生活減少,或者感到泛味,這樣的夫妻是不在少數的,從這一點來看,我與月子的關系也不能說是太異常的。
問題是性生活以外的事。
好些性生活并不豐富的夫婦,關系還是十分和睦的。
沒有性生活,但夫妻之間相互信賴,相濡以沫,這樣的夫婦現實生活中則是比比皆是的。
可是對照一下,我與月子的這種心靈交流是十分貧乏的。
表面上我們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實際上我們之間沒有輕松的談笑,沒有随便戲耍,沒有太多的言語,平時講話都是機械的,實用的,諸如明天幾點出去呀,下周幾要回娘家啦之類的。
有時我誠心征求月子的意見說我想自己開醫院,她便淡淡地回答一句:“你想開就開呗”。
有時我真誠地說想要個孩子,她又會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面孔:“我可不想。
”一下子堵住我的話題。
這種種迹象表明,月子根本就不愛我,這也倒算了,作為妻子不愛丈夫但能讓丈夫在她身上得到些性欲上的滿足,或者說能讓丈夫感到有些實實在在的充實感,這也就算了,因為現實生活中男人女人從未見過面,由人介紹結婚,婚後也談不上有什麼愛情,但還是能子孫滿堂,白頭偕老的事例還是不少的。
所以,我希望月子也能這樣,讓我得到些做丈夫的實實在在的東西,這便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了。
可是,事實卻是十分的殘酷,我不管從生理上還是精神上都不能使月子快樂,月子也不管從生理上還是精神上都不能對我産生好感。
事到如今,也隻有分手這一條路了,月子或許也希望如此,但我心裡卻不願意。
因為我對這樣冷漠無情的月子是既恨又愛,還有便是我的自尊心,與月子分手便是向所有的人宣告我的失敗,中學、高中、大學我都是一流的好學生,我總是勝人一籌的佼佼者,要我承認自己的失敗,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不能傷害自己!現在也許有些勉強,但我還是相信,最終得到月子應該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這最好的說明便是從法國回來後,月子已經有過一次讓我去她房裡的事實。
以前是那樣地讨厭我,連碰都不願讓我碰一下,這次卻肯主動脫得精光讓我盡情擺弄,僅這一點就無疑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是送她去紅城堡接受調教的成果。
既然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相信,隻要我堅持不懈地努力,一定會感動上帝的。
我這樣的想法也許太樂觀,但我決不氣餒,懷着十二分的希望,等待着我與月子之間那第二次、第三次的關系的來到。
然而,那以後的事實卻很難說是按着我所期待的方向發展了。
首先,我與月子的夫妻生活從那一次以後又過了一個月,直到二月初才好容易又有了一次。
這麼長的時間,對一般夫妻來說也許并不算不正常,但我們來說是太不正常了,因為這期間我是每天向月子請求,每天遭到她的拒絕的。
我之所以這樣死皮賴臉的,是因為我堅信要恢複我與月子的關系,隻有從夫妻的性生活這一點上突破才行,所以我才采取這種屢敗屢戰的戰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