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樣好好地抱一下月子。
可是不巧得很,這天下班後還有個應酬,到家已是九點多了。
早上出門時對月子說過晚飯在醫院裡吃,所以回到家裡見屋裡沒有電燈光亮也不覺得怎樣異常,隻認為月子是去她娘家吃晚飯還沒回來。
我進門後開了燈,從客廳到廚房看了一下,發覺這天打掃得十分的整潔,但也沒朝别的地方去想,隻認為等一下月子就會回來的,于是打開空調,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一邊喝一邊看起電視來。
電視裡正在播放知識競賽節目,我随意地躺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看着,不知不覺已過了十點半,但還不見月子回來。
會不會住在娘家了?近來我與月子之間基本上相互不太幹涉,月子早回來晚回來我平時都不太關心,可由于有了昨夜的好事,今天心裡是格外地希望她早點回來。
所以當時鐘敲過十一點,我便朝她娘家挂了個電話。
也許是太晚了,女傭人都已睡下,嶽母親自接了電話,我剛剛“媽媽……”地叫了一聲,對方卻傳來了“啊……”的驚叫聲,接着又傳來問話:“你現在哪裡啊?”
“在哪裡……”
“不是在英國嗎?與月子-起去旅遊的。
”
“我去英國旅遊?”
“月子今天一早來我家……”
我好像睡得香甜的時候讓人澆了一盆冷水,隻感到嶽母是什麼地方搞錯了。
“後來呢?”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是我想問你的話呀?”嶽母反诘道。
“你等一下……”
我突然想起什麼來,馬上去月子房裡打開衣櫥不見了那隻旅行箱子,衣服也少了很多。
再看桌子上有張字條,慌忙抓在手裡,上面留着月子清秀的字迹:
“對不起,我去法國了,請不要來找我!”
我一下子感到天昏地旋起來,又重新讀了下字條上的話,奔回客廳,拿起電話叫道:
“我現在在東京!”
“怎麼啦,沒有一起去嗎?”
這樣的問題我怎麼能回答,要知道此時我的吃驚程度不知要比嶽母厲害多少倍呢。
我拼命地咬牙忍住情緒的激動:
“我有些急事,沒能……”
我拼命地為月子遮掩着,但手裡不由用足了力氣,将月子的字條碾破了。
“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叫她不要去外國了,可她說與你一起去沒問題的……”
我盡力使自己鎮靜下來,想弄清楚眼前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可還是辦不到。
隻有一點是明白無誤了,就是月子瞞着所有的人,一個人離開了這個家。
“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對不起……”
嶽母一點也不知道,那麼嶽父呢?月子不在東京已成了現實,今後該怎麼辦呢?
“那丫頭,一個人出去不要緊吧?”
“不要緊的……”
我又一次掩飾着說道。
腦子裡隻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下,于是對着電話道:
“明天我有消息會馬上打電話給你們的。
”便擱下了電話。
回到沙發上,腦子裡一片真空。
如果真如嶽母說的月子中午便乘飛機的話,現在差不多已要到達巴黎了。
我又一次看着手裡已經被捏破的月子的字條,嘴裡問着自己:
“為什麼……”
字條上已經寫得再明确不過,一點不會錯的,月子已經離家出走了,撇下了我一個人,去了法國了。
但是,月子是什麼時候開始籌劃這出走計劃的呢?買機票,準備行李,一個星期前,不,至少是一個月之前便開始準備了。
可我卻對此絲毫也沒有察覺,心裡還在相信着我們夫妻的新生活将要開始,可月子她想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總之,月子離我而去,這說明我迄今為止的所有努力、計謀、企圖,都一下子付之東流了。
可是月子去什麼地方了呢?她對她父母說是去英國,留給我的字條是寫法國,她是在騙她的父母,以免他們擔心,她是去法國了,是去“紅城堡”了。
我不由叫出了聲來,緊張地環視了一下空蕩蕩的屋子。
昨夜月子十分主動,讓我享受了一次男人的幸福,第二天她便不辭而别了……
她的愛撫,她的熱情,她的溫柔,她的奔放,難道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是演戲嗎?
現在想想,昨夜月子的突然主動是顯得有些可疑,而且她的行為,也十分地做作。
特别是她用手搓我的東西時,那神情與其是愛撫倒不如說是在玩弄呢。
但是她既然不愛我,昨夜為什麼那樣地接受我,而且還将身子緊貼住我呢?沒有愛情,能夠那樣充滿激情嗎?
“不對……”
空蕩的房間裡我獨自一人若有所悟地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