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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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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那淡淡的蘭花香氣。

    蘭頤、蘭頤,人如其名,總是散發着淡淡的蘭花香氣,她美得純淨而高雅,就算是已經過了十二年,當年蓋蔻年華的少女,也不過是頭發長了點,五官成熟了些,透出成熟的韻緻。

     她依然美得讓他動容,美得讓他心碎。

     他還能再擁有她嗎? 當年,在那個縱情的夜晚之後,他幾次途經台灣,總刻意前去看看她。

     看着她帶着甜美的笑顔,穿梭在咖啡館中,為那一個個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服務,看着她總是那樣笑盈盈,總是那樣專心一意的等待着他。

     每當他強抑下心中澎湃的情緒,走進咖啡館時,總是能見到她的美眸進射出燦亮的光芒。

     當時正和家族的人鬥得昏天暗地的他,隻有在蘭頤身邊時,才能享受到真正的安穩,就像是回到真正的家一樣。

     她稚嫩而美麗的小小軀體,竟然擁有那樣龐大而純淨的愛。

     她從不問他的過去,不問他來自哪裡,隻是那樣專注的,一心一意的等待着他。

     就是那雙純粹又美麗的雙眼讓他失去了理智, 單槐一向不是重色欲的人,也總是冷靜而沉穩得有些陰郁,但他卻抵擋下了她那雙癡癡凝望着他的美眸。

     還記得那個晚上,他踏出晚宴會場,來到遊泳池畔,就着昏黃的燈光抽着煙時,蘭頤忽然像天使般悄然出現。

     雖然她手上捧着兩盆不知從何而來的花,顯得行色匆匆,但一看見他後,那美麗得令人心醉的臉龐立即寫滿詫異與驚喜。

     從來沒有人像她這樣,隻對他綻出那麼美、那麼純粹的笑容,也從來沒有人像她一樣,隻是那樣别無所求的,好專注、好專注的看着他。

     于是,他不顧一切的擁抱了她。

     之後的日子,在短短的幾次見面中,在那短短的、不到一季的美麗回憶裡,當她嬌弱的身子依偎在他懷中時,他總覺得自己已抛開了糾纏他一輩子的黑暗,忘記了現實中的種種艱難,眼裡、心裡隻有她妍麗的笑容,隻有她那早已溢于言表的愛。

     直到他那個庶出的兄弟發現了她的存在,将她擄走,以此威脅他,隻為了奪得繼承權。

     最醜陋的鬥争都發生在家裡,從門裡鬧出了門外,甚至将她牽扯進來。

     單槐永遠記得,當蘭頤被削落的青絲送到他手裡時,他的心中的震驚與不舍。

     震驚的是,他居然會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不舍的是,他竟然無法飛奔去救她。

    當時的他腹背受敵,隻能維持冷淡的表相,佯裝自己根本不在意她。

     他也隻能安排人暗地裡前去救她,因為若是他真的應庶出的兄弟要求,隻身前往,若一個不慎,他們倆都無法全身而退,代價太大了。

     他背在身上的性命太多,沒有辦法随便行動。

     最後,他們在槍口下搶回了蘭頤一條命,卻在将她送回單家的島上時,發現她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那個孩子無庸置疑是他的。

     從那天起,她被軟禁在單家的島上,被有心想要單槐繼承,也盼望着孫子的老太爺緊扣住。

     從孩子生下來,一直到孩子滿五歲,蘭頤和單槐沒有再見過任何一面。

     正确來說,是蘭頤不曾再見過他。

     單槐總是會在回到島上時,趁着深夜潛入她的房間,看着她與兒子沉靜的睡顔。

     他認為當年的決定并沒有錯,為了顧全大局,他沒有辦法,也不能為了一己的私心抛下一切去救她,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看着懷有身孕的她一個人孤單單地過生活,甚至還要擔心着下一次還會有誰來威脅她的生命,讓她住在島上,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直到有一個晚上,兒子睡着了,蘭頤卻伏在案前,邊哭邊寫日記,直到睡去。

     那個晚上,單槐溫柔地為她拭去淚珠,将她抱回床上。

     原本是想要幫她将日記收起來的,最後他仍抵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看見了她的眼淚,她的心酸,還有她的痛苦。

     她恨他,他知道。

     她愛他,他也知道。

     可是,他沒有辦法回應她。

     他沒有辦法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雙向的;也沒有辦法讓她知道,她為他生了這麼優秀的一個孩子,他有多麼驕傲。

     她是這麼的美好,這麼的堅強! 她努力的活着,堅韌得連老太爺都忍不住認同。

     但是,她也這麼痛苦。

     單槐在有着她淡淡香氣的桌前坐了一整晚,坐在她常坐的椅子上,一頁一頁翻着她的日記,一頁一頁地觸碰着她的血淚。

     那一刻,他知道了她是多麼痛苦,多麼掙紮,也知道她再也無法跟兒子在這座島上待下去了。

     後來,不到兩個月,有回島上的醫生離島,兒子又莫名的發起高燒時,老太爺因為疼惜孫子,特準蘭頤帶兒子離島就醫後,她就帶着兒子徹底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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