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太寬敞了。
所以,當他閃出她的拳頭範圍後,她隻好抓起能拿的東西砸向他。
“亂講!你愛的是我,不是他,這就證明我比他好!”
匡的一聲,一盞昂貴的維多利亞式罩燈被砸爛。
“你還敢說?踐踏我的心你很得意嗎?小人!下流!無恥!卑鄙!不要臉……”
“張緻桀才是,我不懂的是,你明明不相信他,為什麼卻容忍他這麼久?”
匡的又一聲,一個昂貴的瓷瓶被人狠狠的砸在餐廳門上。
“你還跑!你還跑……我容忍他是因為我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弟弟妹妹,惹惱他會有什麼下場,我清楚得很。
”
“你明知道他不懷好意還讓他接近你?”
他閃過一個絕對會造成重大傷亡的虎型紙鎮,滿目瘡痍,已經一路從客廳延伸到書房。
“他也許不是個守法的好人,但你又比他好到哪裡去?”
她丢出架子上一個昂貴的瓷盤。
“我比他好到哪裡去?你不要拿我跟那家夥比。
”
他又閃過她丢過來的百科全書。
“起碼他還懂得做錯事要道歉,你就不會。
”
“我不想騙你,我今晚就要跟你解釋了。
是你不聽,一進來就脫衣服。
”
“什麼!?”她停下了抓東西的動作,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你現在要指控我愛你是不對的事?”
“那當然不對……不!我是說那當然對!”
“對個屁!”她激動之餘,還是發現自己的邏輯有問題,“我本來就不該愛上你?你這大騙子!”
這次她丢的是一個昂貴的音響,但沒丢成,因為電線被固定在牆壁上。
“我沒打算騙你,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你說過要相信我的,你愛我,不是嗎?”
他沖出書房,這裡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他清楚她事後一定會心疼。
“對!我是個超級大笨蛋,大白癡!”
她跟着他沖出來,赤裸的腳丫子,眼看就要踩到之前地上的瓷器碎片。
他眼明手快的一個搶先,打橫抱起了她,“可惡!瘋女人,你鬧夠了沒?到底要不要冷靜的聽我說?”
他終于再也忍不住了,難道她一定要等到有人受傷才行嗎?
平日這麼冷靜理智的她,為何要這樣瘋狂?難道真的是因為愛上他的關系?一想到這點,他竟然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啪!狠狠的一個巴掌,打碎了他眼底的柔情。
他低頭瞪着懷裡的她,一把走向沙發,把她丢上沙發,然後撲上去。
“可惡!你别想再碰我……”
他要吻她,她卻不讓他吻。
他火了,“好!不讓我碰是嗎?非常好!”
他霍地起身,走向客廳大門。
“你想去哪裡?”
她急急想起身,才想踏到地上,卻赫然伫住,她看到地上滿是瓷器跟玻璃碎片散落着,而深色華麗的地毯上,似乎還有污痕。
她猛地擡頭,看向站在客廳前方大門的他,果然……他的腳掌有些微的血迹。
她想起方才他抱起她的動作,那不是為了把她去上沙發欺負她,而是因為……他怕她受傷?
心裡滿滿的溢出了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愛慮……天!她愛他,但這樣下去,她該怎麼……
“去毀了張緻桀,現在!”
突然間,他充滿怒氣的低嗓傳來,她赫然擡頭,就看到他打開門,正對着那兩個金發女人下令。
“啊……”她在床邊錯愕的叫着,“慢着!為什麼?”
“為什麼?”
遠在客廳門口的古谕嘯猛一回身,直直的就踏過滿地的碎片走向她,沿途還撿起她的裙子,然後抖落上面的碎裂物品,直走到她面前,舉起裙子交給她。
“因為我要跟你解釋清楚這一切,而在那之前,我得先毀掉那個讓你喪失理智毀了這地方的家夥。
”
他的黑眸充滿着鸷猛的光芒,震得方裳珞幾乎無法反應。
而遠在客廳大門外的兩個金發女郎則是對看了一眼,在心底為那個可憐的、想跨足殺手界的走私客惋惜。
唉!那個故意欺騙古谕嘯的女人的家夥,這下可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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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警力圍繞在張緻桀的餐廳外,看得方裳珞目瞪口呆。
而她現在正跟冷着一張臉的古谕嘯,還有麗莎坐在直升機上,俯瞰着張緻桀被警察重重包圍,不得不舉雙手投降上警車的畫面。
“這……這怎麼可能?”方裳珞簡直不敢相信會看到這種情形。
張緻桀在花蓮這一帶,也算黑白兩道通吃的啊!而且,就算要抓他,也不該是這種……好像要抓什麼重大槍擊要犯的陣仗啊!
“當然可能!他走這條路這麼久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麗莎在一旁用有點吃力的中文說着,隻是……用這種陣仗來抓這種小角色,實在是誇張了點。
但沒辦法,誰叫這個張緻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