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亂。
不知被誰亂丢的衣物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房門沒關好,還有空氣中散發着淡淡酒味和一絲絲不屬于她的氣息……
頭好痛,而且光裸的肩膀上涼涼的,有點冷。
一切都有點怪,可是夏蘇湘頭痛得沒空細想。
她皺着眉把探出來的身子再次躲回被子裡,頭一次,她的身體感到這麼的疲憊與困倦,頭一次,想賴床,賴到天荒地老都不要起來。
閉上眼,夏蘇湘想繼續睡,陡地,那疼痛的腦袋瓜子突然間運轉了,而且是高倍速運轉!從昨夜回到家門口遇見一個很像陶冬悅的男人開始,到那個男人吻住她,用他高大滾燙的身子抱住她……一直轉一直轉,轉到讓夏蘇湘越想越不對勁,驚吓般的在一瞬間從床上彈起來——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一身赤裸,她大叫一聲忙不疊抓被子掩住身體,下意識的側頭望去,竟看見陶冬悅就躺在她的大床上,直勾勾的眸滿帶笑意的望住她。
真的是陶冬悅?昨夜的那個男人,昨夜的一切……竟不是夢?天啊……快瘋了……事情究竟是怎麼演變成這個樣子的?
“睡得好嗎?”見她醒了大受驚吓的樣子,陶冬悅有一種昨夜果然是做白工的失落感。
他微微斂眼,胸膛半裸側躺在床,性感的模樣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不過,他這般迷人的模樣,昨夜這女人卻醉得沒法子真正感受到他的存在,想來就讓人洩氣。
陶冬悅神情有些懊惱與氣悶,長長的手臂朝她伸去,将這個受驚吓的女人一把摟了過來——
“啊。
”夏蘇湘僵住了身體,動也不敢動,死摟着被子抱在懷裡,拿背對着他,看都沒膽子看他一眼。
“你……怎麼會在我家?”
才說過她不想再見到他的,晚上竟然就跟人家上床了,要她不受驚吓很難,太難了,尤其是一大早的,兩個人還赤裸裸的躺在她房間的大床上……厚,真是夠了,她的心髒沒那麼強。
“你不會全部都不記得了吧?”溫柔的詢問,其實帶着強烈的威脅感。
夏蘇湘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被他環臂相擁已經讓她心跳加速,他這樣溫柔的靠在她耳畔說話所呼出的熱氣,更是讓她身子敏感到不由得蜷曲了腳趾,昨夜在夢中所感受到他指尖的觸碰竟變得益發鮮明起來……
不,不是夢,是她醉了。
就算醉了,這男人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好像……她都沒忘似的,越來越清楚了。
該死的!她幹麼想起來?
如果什麼都不記得,不是挺好?至少,以後沒有這樣的回憶,日于還會好過些,想起他時,胸口也不會那麼痛了吧?
“沒印象。
”她扯了謊,咬唇責難:“你該知道對一個醉了的女人做那種事,不是多麼正大光明值得炫耀的吧?我已經說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卻趁人之危的對我做那件事,真的很過分。
”
“趁人之危?”陶冬悅輕笑。
“你是這樣想的?”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想?”夏蘇湘硬着頭皮說下去,句句铿锵。
“我喝醉是我的事,卻不代表你可以趁我醉醺醺的時候跟我上床!我可能把你當成别人了,這樣你也無所謂?”
“你一直叫着我的名字,高潮時也是。
”他提出他不是趁人之危的證明。
“你愛我,這樣的控訴很可笑。
”
夏蘇湘聞言紅了臉。
“我才沒有愛你,你少自以為是!”
“你不認帳沒關系,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認帳的。
”陶冬悅說着,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身下,灼燙的目光直勾勾地望進她眼底。
“這回,你可要記住了,千千萬萬不要把它忘記,知道嗎?”
那黑眸,熾熱得像燃燒中的火焰,少去一副眼鏡的阻隔,讓她的靈魂更輕易的被他迷人的黑眸所捕捉,無可遁逃。
“你想……幹什麼?”被壓在他身下的她驚喘着,心,鼓噪得厲害,像是随時會爆裂開來。
“你會知道的……”他俯下臉吻住她的唇,将她兩片唇全含進嘴裡,報複似的搓揉着,再一把扯去她擁在懷中當作隔屏的被子,讓她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
不過,這樣的情況持續不了三秒鐘,他龐大的身軀由上而下再次覆上她雪白的柔軟——
她輕呼出聲,柔軟的身體明顯的感受到他那剛硬的男性象征貼合着自己,她不安的